半小時後,蘇雪被護士攙著一臉蒼白的走出門。呂強迎過去,蘇雪有氣無力地問一句:“電話打通沒。”
“吳波和豆豆可能睡了,還是關機。”呂強撒謊時心都在痛。
聽了,蘇雪的嘴一撇一撇,兩眼含著淚強忍著。
由於失血過多,蘇雪體質虛弱要住院觀察三天。蘇雪聽了不願意,要醫生開點消炎藥她要回家。
醫生聽了就訓:“我是為你負責,你自己決定。”
呂強聽了搶先回答:“醫生,別聽她的,住院!”說著把就診卡交給醫生。
蘇雪躺在病床上,兩眼愣愣地望著液體:“你再打打!”
“別打了!這一打鬧醒豆豆咋辦!”呂強說著拽了拽被子。生怕蘇雪看出他的心虛,望液體瓶發呆。
“吳波他就故意的!”蘇雪還是哭了。
“他不知道你不舒服!”
“他抱豆豆走時,我告訴他了,他知道,他知道的!”蘇雪的爭辯聲引的同室的病號望。
“當時他在氣頭上!”呂強希望自己的好言相勸,能使蘇雪平靜下來。
“賴誰,賴他疑神疑鬼!”蘇雪還是想不通氣的罵。
“好了,明早來了,你狠打狠罵!”
“噢!你怎麼來了!”
呂強站起來邊看液體,邊說了符春的事。
“符權沒事吧!”
“沒事!我去叫護士!”呂強出去了。
蘇雪動了動身子,好想給符春打個電話,手機在包裡,手上扎著針,只好放棄了。
心裡卻還是不放心,想這符春急匆匆回去,沒事兒吧!
符春和牛振開車趕到孃家,進門看到父親臥在沙發一角狠抽菸,一臉愁容。母親跨在炕沿上,半掉著腿,納著鞋底,符權低頭坐在茶几旁,右手閒的無聊扣桌面。
見女兒來了,一家人站起來。符春把提的禮物往茶几上放的時候,看了一眼符權。
本為符權借高利貸的事生氣,現在再看到弟弟,正頭頂留一簇頭髮,有四五寸長,染成金黃色。穿件黑色丅恤前面一隻血口大張的老虎,九分黑色褲,把腿毛密匝匝的小腿露在外面,穿的祙子倒是白的眨眼,卻剛護住腳跟,大紅色的運動鞋前面扇的那塊,像舌頭似的耷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