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別讓血冷下來,去加入他們,讓他們領教領教惠澤師傅的棍法!”陳慶之語氣肯定的說。
惠澤驚愕的轉頭看著陳慶之,眼睛瞪得圓圓的,顯然這話讓他吃驚不小。
陳慶之並不理會惠澤的訝異,往前丟擲幾步,雙手放在嘴邊,朝著酣戰的兩人大聲呼喊,“兩位兄弟,請稍微停手!惠澤小師傅也想試試身手,可否加入你們啊?”
韋洵和徐晉停下來,吃驚的看著陳慶之。
“喂,那小和尚是不是看你快招架不住了,想來給你幫忙啊?”韋洵問道。
“就算惠澤過來,咱們也是三人混戰,各打各的。”徐晉駁斥韋洵。
“那小和尚厲害嗎?”
“應該會比你厲害些吧,”徐晉調侃道,“怎麼樣,你敢不敢試試?”
“當然要試試了!”韋洵大聲嚷道,“小和尚,來,咱們三人混戰!今日不盡興可不許停手啊!”
惠澤萬萬沒料到陳慶之會做出如此出乎意料的舉動,更沒想到,韋洵居然同意了。他完全呆在了原地,一步也挪不開步子。
陳慶之走過去,拍著惠澤的肩膀,“去啊,惠澤師傅,遵從你心中的想法,從今往後,無須猶豫不決了!”
這時徐晉也朝惠澤招手喊道,“惠澤,快來,今天你可要使出全力,讓我們見識見識你的棍法啦!”
惠澤望著陳慶之堅定的眼神,終於下定決心點了點頭,然後扭頭大步朝徐晉和韋洵跑了過去。
嫣然來不及阻止,心急火燎的質問陳慶之,“陳大哥,你怎麼讓惠澤也參與進去了,要真出了事可怎麼辦?”
“楊姑娘,不用擔心,不會出事的。”陳慶之扭頭望向已經戰成一團的三人,“你看,他們多快樂!”
到了掌燈的時候,軍營大帳內,士兵們忙著準備酒宴,陳慶之等人圍坐在火爐前,嫣然一邊給徐晉和惠澤包紮,一邊抱怨著,“還好都只是些皮外傷,要真有個好歹,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惠澤你也是,平時挺穩重的,怎麼今天也跟他倆一樣,像野猴子似的。”
惠澤埋頭不敢搭話,徐晉嬉皮笑臉的說,“我們這不是想著,就算受了傷,有你在這裡,可以幫我們包紮嘛。”
“受傷包紮,那萬一要被捅死了呢?還指望我給你們收屍嗎?”嫣然氣呼呼的訓斥著。
“喂,姑娘,”韋洵插話進來,“我也受傷了,你幫我也包紮包紮啊。”
“本小姐憑什麼要幫你包紮?”嫣然把怒氣接著灑向韋洵,“要不是因為你,會有人受傷嗎?我不給你傷口上撒些鹽就不錯了,還指望幫你包紮呢。”
魚天愍在一旁笑著說,“韋將軍,不嫌棄的話,我來幫你包紮吧。”
“有勞魚將軍了。”韋洵拱手致謝,“今日下手重了,冒犯魚將軍,多多擔待啊。”
“哪裡,是我技不如人,再說,陣前交手,哪裡有手下留情的,韋將軍千萬不要在意。”
“打了這麼半天,你們誰贏了?”嫣然在一邊不冷不熱的問道。
“打到最後,大家都實在是打不動了,”韋洵望著徐晉和惠澤,“應該是平手吧?”
“小僧可還有力氣啊!”惠澤說道,“只是看你倆動作越來越慢,小僧也不好再使全力啊。”
“我倆之前都打那麼久了,當然沒你氣力多。”徐晉爭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