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然笑罷,慢慢抽出信箋,看了看。
“嗯……這是什麼啊,先生交給你了,你來讀吧。”
說著就將信箋隨手給了李任,自己則坐下喝起了茶。
李任拿到信箋一看,不禁搖頭:這姜越好歹也是統兵大將,怎麼寫出了這樣的文字。
當下也只能搖搖頭讀道:
“臣姜越,自知無功於天下,恬受侯爵,此皆大王憫臣孤守晉陽,活百姓十數萬,然臣深知,此皆大王天威,如春雨沐於荒原,清風行於慧柳……”
“好了好了,別讀了,讀的寡人一身的雞皮疙瘩。”
景然實在聽不下去了,這哪裡是一方諸侯能寫出來的東西,字裡行間全是阿諛之詞,奉承之語……這姜越好歹也是封侯封建的人了,還要不要點體面了。
景然:“看看他說了什麼別的沒。”
李任搖頭道:“在下是在不忍卒讀啊……”
景然:“把信使叫進來,他還說了什麼。”
李任:“是。”
不一會回來覆命的信使又來到大帳,剛要行禮,景然擺了擺手直接問道:“晉陽侯除了這封信,還說了什麼?”
信使:“嗯……對了,他還說明日要來親迎大王。”
“好了,知道了,快去休息吧。”
等信使下去之後,景然站了起來,看了看李任和張勇,微微一笑道:“看來這個晉陽侯還是個知道孰輕孰重的主啊,不傻。”
李任等人都微微一笑:“皆是大王天威所致……”
景然:“……”
果然第二天景然還在大帳看輿圖的時候,賬外傳令兵報到,晉陽侯領兵五百,已在大軍三里之外了。
“果然來了,李先生的計劃奏效了啊。”
姜越如此放低身段親迎自己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他真的是怕了。
怕什麼?當然不會怕自己這一萬來人,他怕的是景然身後的二十多萬秦軍。
景然聽著侍衛的話,不自覺的笑道:“寡人這算不算狐假虎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