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是現在,是今天呢?
“誠然,當年貴方大洞密藏一事,我方有些決策層的人利令智昏,做了不正當的手段,但你等不也是做出了對等報復?
“單論性質損害,只因巴哈姆特的問題,你們便做出更加滅絕人性的行為,導致我方域外多地變為混亂。
“加之,當年簽署名字的那位,我方也已將其去職,在失去職位威權的情況下,他三個月後便老死,阿來曼域方面,已經給出足夠的歉意與忍讓,如若要翻舊賬,僅僅如此說來,作為現在大預言家的我,反倒是想找你們說道說道啊。”
費朗西斯如是說道,越到最後,他的話語愈冷,連帶佩裡的面龐都顯得陰森無比。
而不等薛燮開口,他稍作停頓後再補道:
“還是說,你們想拿著這些陳年舊賬,不顧世界的穩定,想開啟域戰呢?
“倘若如是,你薛燮有那份量開啟域戰麼,只怕做出決定時,加之密儀對沖的那一刻,那份威權力量的汲取,就會讓你直接暴死,但若不是,此番嚴重的挑釁行為,已然足以啟動阿來曼域的反抗條件了,雖然域戰尚有不足,但開啟區域性戰爭,已然足以。”
聽著這番夾槍帶棒,明暗威脅的話語,薛燮面色不變,反而扭頭指指奘啼,一臉誇張哦豁的表情:
“豁,小奘吶,看見沒?
“這就是阿來曼域的傳統藝能,總能把自己的行徑說的那麼風輕雲澹,給他人的痛苦講的微不足道,將別人遭受災難後的反擊說的荒誕無稽,最後露出那飢渴的獠牙,憑藉碩大的身軀再反咬一口,最後吮指舔唇,申明著霸道的正義。
“學著點吶小奘,你可是前途大好的未來新星,不學會這風格,日後可不好混的呀,打打殺殺終究是年輕時,等坐到這種位置但沒這老逼玩意的風格,就只能像老頭子我這樣,日日夜夜跑在一線做個馬仔!”
薛燮看似說教實則嘲諷的說道,奘啼則眨眨眼以作回應。
而這番話語,也讓費朗西斯察覺到薛燮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更讓他察覺出一絲味道不對的體會,那種感覺彷彿是在說——
你想的,跟我想的不一樣。
好在薛燮良心大發。
見操縱著佩裡的費朗西斯皺眉,他似笑非笑的將話題引到正軌:
“費朗西斯,你說的很好,但有一點你忽略了,此次不論是對佩裡,又或者如你所想那般想對你做點什麼,比如給你屁眼擴張一下...
“其實都是合規的,你們那些破密儀,還啟動不了,想啟動,那就得付出更多的代價。”
聽言此話,費朗西斯挑眉一下,養氣極佳的問:
“願聞其詳。”
薛燮沒廢話,他手一抖,手中的茶杯不知去往何處,而後雙手輕拍,發出啪啪兩聲,接著在其一旁約三步的範圍,那裡空間一陣扭曲,如同帷幕掀開一般,緩緩出現一個盤坐之人。
這位的出現,讓奘啼有些迷惑與意外,既好奇對方的來頭,也深感這老頭的行動計劃,就像很多曾經被參與的前輩們說的那般,如同便秘一樣藏著掖著,斷斷續續。
但要說心理波動最大的,還是費朗西斯那邊。
對方的出現,讓費朗西斯的面色首次嚴肅。
而看清該人座前那小桌上攤開的羊皮卷軸時——
費朗西斯已經扔掉那澹然氣質,浮現出不敢置信的樣子。
“南部州長,丘徵?
“密儀·山河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