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的嗓子非常不舒服,手中的特製噴霧不時便會對著口腔噴一點,那清涼的感覺多少能緩解一點咽喉不適。
只不過肺部的問題,只能回華域內解決了。
說到底,正如當日跟左道說的那般,她並沒有真正的消耗型術式,而消耗型術式放眼世界都極為的少,相關要求往往都苛刻無比,因此奘啼才會有一次看似玩笑,實則認真的說道——
若有一日條件合適,左道完全可以憑藉他手中的那份‘術式’,去博得進入華域內部中高層的資格,並且這份功勞也不是一次性的,會隨著他的資歷愈發舉足輕重。
往常的戰鬥,或者說在域內的戰鬥,基本上憑藉著普通狀態的術式煙殤就足以解決,如果不行,那拉入三重秘儀之後,加上用煙殤打輔助,或透過別的手段,也完全能應付。
但今天這次的有備而來的情況下,費勁半天都沒能弄死佩裡,可見對方並不是那麼不堪,至少在生存能力方面還是非常有說道的。
由此也可以看出,一場神秘戰鬥往往拼的是底蘊,機敏,籌備。
莽夫在此方世界,很難能有生存空間。
交談間,呆立在前方的佩裡忽然身體一顫,將目光看向了薛燮,嗓音中發出不是本人的聲線,滄桑且緩慢:
“薛燮,將我逼出來,莫非是想算算多年前的舊賬?”
聞言,薛燮拿起小拇指掏掏耳朵,左顧右盼,上看下眺:
“嘿,那哪算呢?這不是多年沒見麼,當年過後,你這逼就深居簡出,養花逗鳥,教書育人,好不悠哉的樣子,讓我羨慕和想念的緊啊。”
“話說回來,費朗西斯,你從逼裡出來了麼?沒看見吶?
“您出來給我瞧瞧哇?”
薛燮飽含惡意,語氣誇張的說道。
而被操控的佩裡卻是一笑,渾不在意:
“看來另有所圖啊,我的老朋友。
“出來嘛...就算了,此地離貴域如此之近,正如吾下屬這般,只怕我人一來,要麼是那位閣主,又或是那位宮主親自前來,老頭子我可打不過的,呵呵。”
說到這裡,背後的操控者,阿來曼域的大預言家,費朗西斯再道:
“這個世界對我等之人來說,如同極刑之人的待死囚籠,而各屬之域所賦的地位或稱威權,也如那無形的命運束縛,但對我等而言,卻又那麼的甘甜,它能滿足我們的夙願或悲願,理想或野望,等等等等,獨列一條,便足以讓人們打破頭腦,耗枯精力...
“薛燮,汝得華域卷顧,得其傳承四命師之一的威權,吾也如是,得大預言家之位,縱名詞有別,然性質近同,咱們不妨將話說開,反之一來二去,終聊至無果,空費時間。”
南命師薛燮聽著背後之人的話語,亦深有同感:
“我也覺得,咱們這種令人厭惡的謎語人湊在一起,從出生講到入土那也沒一個準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啊,費朗西斯,咱們說開啥話啊?”
薛燮撓了撓頭,一臉怪笑。
“呵。”佩裡,又或者說費朗西斯笑了聲:
“你們華域有句話很不錯,無事不登三寶殿,不迷不尋識路人。
“空間惡魔不知被你又或別人,暗中做了何種的安排,它違背了契約,將佩裡扔到此地,你也等候多時,看似尋他,實則尋我,而我們之間都有一層共同特點,我等皆是當年巴哈姆特事件的參與者。
“以我對你薛燮的瞭解,汝那秉持著既要又要的惡劣性格,看來也對我殺意已決,只是我有一點不理解...
“因有你在,我們無法互相窺見,那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