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還支支吾吾,但不久之後便招了。
聽著軲轆魚口中“李翊”的劣跡斑斑,馮遠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的描述越是細緻,眾人也越發覺得這個“李翊”或許根本就不是他們認識的那個。
他是誰?
馮遠的心裡不禁產生了這樣的疑問。
“糟了。”當軲轆魚拖拖拉拉交代出“李翊”的身體特徵的時候,馮遠的內心那種惶恐感便油然而生,他們的思路從一開始或許就被限制在一個小小的匣子裡,而真正的恐怖,或許是製造了這一切的幕後黑手。
“這裡不安了。”馮遠說道:“如果這小子說的沒錯的話,那我們的確是‘恰好’捲進了幫派火併的旋渦裡了。真正的操縱者,我們都忽視了也說不定。”
韓自清卻有些不以為然。
“這小子八成九是信不得的。”
當然,馮遠不會僅僅憑一個小混混的證詞就做出大膽的假設,但現在的時機刻不容緩。
“韓警官,我們兵分兩路。”馮遠說道:“你帶著這兩個小子,還有喻瑜小姐立刻回到市局。”
“這……”韓自清吞吐不清,臉上露出一些難色。
馮遠拍了拍韓自清的肩膀,目光左右晃動。“我知道你現在去市局或許會有些麻煩,但畢竟你也是那裡出身的人,而且這是任務途中,這倆小子跟喻瑜小姐都是重要的證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韓自清點頭。
馮遠目光又掃過時傾。
“時傾,你負責護送。”馮遠擺正臉色,沉著聲音,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時傾沒答應,她怔怔看著相別幾天的馮遠,內心狂跳不止。馮遠身上身下是傷口,就連胸口邊要害處幾乎都遍佈了傷痕。
她不是沒見過馮遠負傷,作為刑警,這的確是家常便飯。但像馮遠這個樣子,時傾的心裡還是絞得難受。
“你呢,你一直說我們要幹什麼,你準備怎麼做。”時傾沒有服從的意思,反而柔腸百結,語氣裡竟是嗔怨,只不過連嗔怨都顯得柔和。
“我?”馮遠看了看遠處。“我有必須要確認的事,原本以為只要救出你就萬事大吉,但是看起來,事情沒那麼簡單。”
“我跟你一起去。”時傾站起身,冷冷看向馮遠。
馮遠剛要反駁,時傾便已經揪住了馮遠的衣領。“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又是什麼危險,什麼命令。我可不管那些,憑什麼你去得我就去不得?況且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子,連走路都費勁,你又……”
時傾住了口。
馮遠坐在地上,攔腰抱住了時傾。
時傾雙手停擺,在空中凝住,身僵硬,臉色也一瞬間靜止,目光左右晃動,一瞬間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