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心裡已經有人了,而且我也已經和他訂婚了。”小履癸真是有苦說不出,只好委婉的拒絕姜羽淵的告白,而姜酒——月堯璃的弟弟,則變成了人肉擋箭牌。
姜羽淵聽到這一席話,楞了好半天,才被右手邊的姜暮兒給推醒,“哥哥,人都走了,你還發什麼呆呀?”
早在一個時辰前,小履癸就匆匆告別他們,帶著月堯璃赤襲和璃都,迅速撤離“危險”地帶,趕回王都。
“還知道回來啊!”攔著四réniàn前的中年人,一臉不善樣,對著月堯璃一頓訓斥“小履這樣也就算了,璃兒,你是我的自豪的女兒,有邰氏的公主,還這般陪著那小子瞎胡鬧,成何體統!”說話人正是元妃月堯璃的父親,也是小履癸的岳父大人,他是有邰氏的酋長,其子姜酒會成為下一任繼承人。
“小履璃兒,你們過來,跟著我走,不許交頭接耳。”姜禮的話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如同父親訓教子女般,結果兩人只能乖乖跟著他到書房。
書房中,雅雀無聲……
“都五個月了,足足五個月零十五天了,你們兩個還知道回來呀!”姜禮,小履癸的岳父大人,此時正怒火中燒,氣得直跺腳,“你們倒是講講,外邊有什麼好東西,吸引著你們,久久不歸,真是氣死老夫了!”姜禮雖然知道他們出去是辦正事的,但是久而不歸,這就是不對的了,他們在外邊瘋,宮中的一些瑣事還得姜禮親自來處理,給他們打掩護,這擱著誰來說,誰都是要生氣的。
特別還是這都年末了,這倆孩子,還不知道回家,還在外邊流連忘返,姜禮獨自一人應付著朝臣的新年問候,好幾個人來問王最近如何,差點就要穿幫了,不過最後的年宴,總算是讓姜禮想著法子給熬過去了,但是九夷部落無一來朝賀喜,這讓姜禮又氣惱又開心。氣在他們不懂禮數有逆反之心;開心則在小履癸不在,他們要是來了,肯定會穿幫,到時候就更加完蛋了,王不在都城,這是一件多麼要命的事,搞不好會引起兵變。內憂外患!
“我這邊差點連瞞也瞞不住了,不過幸好現在你們回來了。”姜禮的眼神稍稍變得有些慈祥了,“也就不罰得太嚴了,璃兒寫閉門自我檢討,此期間不許見小履。”
“還有小履,再過四個月左右,就到你的生辰了。”姜禮的聲音十分地沉穩,像是要宣佈什麼重要的決定,“不過,這一次你的六月生辰宴,絕不可以馬虎,到時候要宴請群雄諸侯,得給他們一個下馬威,讓他們知道夏朝的威嚴。”年末的事情讓姜禮十分地氣惱,現在小履癸回來了,這個計劃也開始啟動了,這五個月姜禮可沒有閒著。
上一次小履癸的生辰宴,小履癸壓根沒有舉辦,要說為什麼,就要說起他當街秒殺混混的事兒了,為了避過風頭,他只好一直裝病。‘唉,這下裝不了了。’
姜禮像是看穿小履癸的心思道,“到時候諸侯來朝,要是見不到我們的王,指不定還會兵變。”姜禮頓了頓,露出冷笑,這個從來不笑的老人家,今天居然笑了,還笑得如此悽慘,恐怕不是什麼好事,“所以等你生辰一過,就必須到軍營裡磨練兩年,期間不許見璃兒。”
“是。”小履癸垂頭喪氣道。
姜禮看著小履癸一副沒勁的樣子,臉色也漸漸變得慈祥起來,可惜還是冷得可怕,“還有四個月左右的時間,這段時間你們不許再出宮,否則……呵呵呵,你們明白的。”
“是!”兩人牽著手,臉上洋溢著喜悅,異口同聲道。
姜禮面冷心熱,又怎麼會真的狠心拆散這兩個天真可愛的孩子,讓剛經歷過生死磨難的孩子,再次承受相思之苦呢!所以先用四個月的緩衝期,讓他們好好聚聚,到時候不會有太多的牽掛。
接下來,姜禮開始對小履癸進行魔鬼式的訓練,這一次的生辰宴,不僅是一次顯示夏朝威嚴的機會,還有可能是群雄諸侯羞辱王的機會。這是一把雙刃劍,駕馭的好,他們會臣服於你;反之,他們會將你撕咬地連骨頭都不剩。
“小履,他們大概會在賀禮方面做些文章,接下的時間,每天寅時至未時你就跟著我。”姜禮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女兒,“其他時間你就去陪璃兒吧。”
“是。”小履癸乾脆地回應道,聲音強勁有力。
接下來的幾個月中,琴棋書畫筆墨紙硯刀劍兵器,輪番上場,為的就是讓小履癸,能夠應付生辰宴上的一切難題。王叔姒動尤將等人也在為生辰宴籌備著什麼,他們雖然是內在的隱患,但是也知道外敵來襲時,得精誠團結。風丘也回到了通宵閣,再次號召各分堂堂主,重新鞏固自己的勢力,時刻關注王都的動向。
不知不覺,終於到了小履癸生日的那一天,六月二十日,天空涇渭分明,左邊的天,遍佈烏雲,閃著雷電,但雨水點滴未落;右邊的天,清明無雲,藍得滴水,甚是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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