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初中到她後來出國留學,所有的費用幾乎都是宋家出的,一直延續到了宋家落敗。
宋清歌對於她來說不僅是最好的朋友,更是恩人一般的存在。
“對了,你最近怎麼樣?”
宋清歌咬了咬唇,有些難堪地說道:“我……遇見戰祁了,現在回了戰家。”
“你說什麼?”辛恬差一點跳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她道:“宋清歌你瘋了是不是?你忘了他以前怎麼對你的了?”
她的聲音又響又大,引得茶館裡的其他人紛紛朝他們這邊看過來,宋清歌連忙拉住她道:“你先別激動。我回去不是因為我對他還有感情,是因為他用孩子威脅我,如果我不跟他回戰家,他就不讓我見孩子。”
辛恬恨的咬牙切齒,一把將手裡的杯子拍在桌上,“這個姓戰的人渣,過了這麼多年還不肯放過你。”
“哎,現在還說這些做什麼……”宋清歌嘆了口氣,“我現在只想讓孩子趕緊做手術,等手術結束之後,我就可以找機會擺脫他了。”
“你啊……”辛恬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搖了搖頭。
“對了,下個月你有沒有空?”宋清歌忽然問她。
“做什麼?”
“戰祁的小叔戰訣,下個月有場演奏會,你要不要也一起來看?”宋清歌笑了笑,“戰訣演奏會的門票可是很難得的。”
“還是算了。”辛恬撇嘴道:“我這種俗人只適合聽東北二人轉,音樂會那種陽春白雪的東西,還是留給你這位大小姐去聽吧,我去了估計要睡死在現場。更何況下個月有從京都過來的醫學專家要開講座,我要全程陪同的,哪有時間去幹那些。”
“好吧好吧。”宋清歌拽了拽她的頭髮,“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沒勁!”
*
姚柔感到很不安,坐在辦公室外面的套間裡,她用一個紙杯貼在牆上,試圖想聽一聽裡面的人在說什麼,然而卻完全聽不見。
從早晨許城進過戰祁辦公室之後,她就覺得戰祁的臉色有些不大對勁,中途她進去送咖啡,他們也跟著停止了對話,她甚至能感覺到戰祁看她的眼神都很尖銳。
她有些懊惱的攥緊了拳頭,雖然知道戰祁手段強硬,但她也自認為已經做到了萬無一失,難道……
正當她胡思亂想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忽然被開啟了,接著許城便從裡面走了出來。
“姚小姐,大哥讓你進去一趟。”許城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神很是輕蔑。
姚柔點了點頭,起身整理好自己的儀表,又補了個妝,確保自己已經無懈可擊之後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戰祁正坐在辦公桌後面批檔案,聽見她的腳步聲連頭都不抬一下,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
姚柔在他面前站了好一會兒,直到站的腳都有些疼了,終於忍不住小聲道:“祁哥,您找我有事嗎?”
“在公司裡叫我什麼?”戰祁好不容易說了一句話,可剛一開口就讓姚柔的心涼了半截。
“戰、戰總……”姚柔緊張不安的看著他,聲音都有些發顫。
戰祁總算是抬頭看了她一眼,視線從她的臉上慢慢向下轉移,然後又回到她的臉上,最終停留在她的一雙眼睛上。
第一次見她的時候,是在一個觥籌交錯的酒會上,當時她畫著濃妝,一雙漂亮的眼睛被妖嬈的眼線遮掩了一半,所以他並沒怎麼留意。後來偶然一次機會再遇到她,她不知怎麼的沒有化妝,他看著她不加修飾的雙眼,一瞬間想到了白苓,於是便將她留在了身邊。
起初只是因為她像白苓而已,後來因為她會討人歡心。又很會說話,帶出去應酬總是能哄得那些合作伙伴暈頭轉向,他想就當做是放了個公關小姐在身邊,於是就把她留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