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泠:“……”
空氣有片刻的凝滯。
半晌,傅泠帶著幾分歉意道:“是我疏忽了,只想著能更好地固定藥液才在外圍採用了醫用繃帶,如果因此讓你感覺到不適,我可以換成柔軟一些的紗布,再重新包紮一次,沈先生覺得呢?”
這個問題,的確是傅泠疏忽了。
像這種緊繃繃的桎梏,在躺下的時候感覺會愈發被放大。
現在想想,沈慕言八成就是半夜腦殼疼醒的。
事實上,沈慕言的確是被繃得睡不好。
本來這兩天就不停奔波又遭罪,眼睛閉上也被燒得疼,經傅泠上過藥後冰涼涼的,減緩了那股灼熱痛感,好不容易能睡個安穩覺,卻總覺得腦子要炸掉。
半夜翻來覆去睡不著,才想著喝口水冷靜一下。
眼下傅泠既然開口了,他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沒有誰會故意跟自己過不去。
見他說好,傅泠就走了,下意識想回房間拎藥箱。
結果人走到樓梯口,察覺身後的人還沒跟上來,扭頭一看,哦還在原地摸著椅子。
“……”
這個人就是這樣,憋死不開口。
傅泠只好又走了回來,給他一個臺階下。
“沈先生,你現在眼睛不方便,還是我送你回房吧。”
沈慕言這次倒沒有拒絕,只冷沉著嗓音道:“我要是方便,就不需要傅醫生你了。”
“……”
是是是,也不知道是誰,黑漆漆的下樓梯還不用人扶,回頭倒是找不著樓梯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