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得罪誰了,他本來就對男女之情比較遲鈍,這位還非得一下子挑中了他,想著法子要他晚節不保,他才不會遂了她的願呢。
他一定要找個自己情投意合的良人才能把自己的心先給她。兩人吵嚷半天,也都累了,各自洗洗睡了,範興文躺在地上翻來覆去也睡不著,自己這地位一下子就從大學士變成大黑狗了,這個地鋪和狗窩還真是無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範興文終於合上了眼,迷迷糊糊做了一個夢,就是綠蕪柔情似水地瞅著他,然後一把從地鋪上把他拉到了床上,而後紅豔豔的唇就覆了上來。
“唔——唔——”範興文覺得自己馬上就要窒息了,不由地在掙扎中驚醒過來。
“你,你鬆開啊……”範興文含糊不清地唔唔著。
“老實點兒,有人聽聲兒。”綠蕪狀似過來咬他的耳垂,小聲地警告著。
聞言,範興文一驚,頓時睡意全無,原來還真是有人睡不著跑了夜訪,多虧了綠蕪是個練家子,反應快,不然他們這種上下排名早就被人家發現了,那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範興文抬眸向窗外望去,月色下,依稀有個人影在移動,原來還真是有人聽窗戶根。
範興文終於徹底清醒過來,變被動為主動,直接摟向綠蕪,雖然心裡有些抗拒,但是既然是演戲,就要演的百分之百投入才對。
“不錯,學以致用,還挺快,不愧是大學士,學什麼都來的比別人快啊!”綠蕪在他耳邊低聲笑道。
範興文不由地苦笑,這是在誇他呢嗎,要不是為了配合他完成工作,他才沒有短袖的癖好呢,雖然 對女人不太感興趣兒,但是他敢確定對男人,他是一點兒興趣兒也沒有。
兩人為了戲碼演足,綠蕪故意學著小貓叫似的哼唧著,範興文故意將床晃得吱嘎直響。
一會兒的功夫,外面的人影沒了,夜又恢復了以往的寧靜。
“人好像走了?”範興文側耳傾聽半天,不由地問道。
“嗯,應該是,沒動靜了,他們還真是夠小心謹慎的了,不過明天一早兒,那個納蘭倩茜一定不會 善罷甘休,保證回來找我算賬的,你說我應該怎麼好好打扮一下,將她比下去呢?”綠蕪一臉不嫌事大地道。
“你已經夠妖媚的了,不需要打扮了,這是你的本色出演。”範興文簡直是一個頭兩個大,這兩天都快把他逼瘋了,整天對著一個女妖,一個妖女,這日子過得驚心動魄的,真不知道猴年馬月他才能徹底過上屬於自己的正常的生活。
真是城市裡太過喧囂,套路太深不適合他這種小人物生存,他現在就想提前告老還鄉,回農村買幾畝薄田,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田園生活。
“睡吧,明早的事兒,明早兒再說好了,這夜半三更的還出了這麼一個插曲,還讓不讓人家好好睡覺了。”範興文一臉睏意懶洋洋地道。
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呼呼大睡,睡著了什麼也不用想,那才是最愜意的。至於那個妖女,明早再說,大不了她跑來興師問罪,他就聽著好了,反正她也無計可施。
“你還真是豬啊,算了,嫌棄你也沒辦法,你就和我一起擠吧,打地鋪太危險了,萬一那一次她過來,我們沒有察覺到,被她瞧了去,一定會起疑心的。”綠蕪把範興文的地鋪推到了床底下,將範興文的枕頭拿了上來。
他們千算萬算還是漏算了人家可以半夜來訪,還好他不過是在窗外聽聲來著,這要是膽子大溜進來,豈不是一瞧就看明白了,那樣可就麻煩了。
方興文為自己因禍得福而感到高興,雖然被折騰的沒睡好,不過他的地位頃刻之間就提高了不少,從地鋪一下子就上到床上了,他當然高興得不得了。
躺在自己的床上,一下子睏意就襲了上來,沒一會兒就聽到了均勻的呼吸聲。
“這頭豬還真是貪吃貪睡不可教也,這納蘭倩茜的眼光確實夠獨特的,怎麼就偏偏選中了他呢?要是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選睿王,那僅次於墨星晨的優秀男人,馳騁在沙場上,就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