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納蘭倩茜坐著等範興文的到來,以她的經驗範興文第一晚食髓知味,第二晚不可能不來。
她特意畫好了淡妝,穿了一件性感十足的薄紗衣,酥胸半露,媚態十足。
為了給他留下個好印象,她端莊地穩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等候著。
但是從日落西山就開始等,一直等到月上柳梢頭,也不見範興文的人影。
“玉如,範大人怎麼這麼晚了還不過來?偷著去瞧瞧,他在忙什麼?”納蘭倩茜終於坐不住了,忙叫自己的心腹丫鬟,派人過去瞧瞧。
“回公主,剛剛去過了,範大人,他,他在側夫人的房裡吃飯,還說,還說今兒就不過來了,讓公主先歇了吧。”小丫鬟回想起範興文的話,有些膽怯地道。
“好一個範興文啊,膽子倒是不小,竟敢新婚第二天就跟我玩這一套,哼,明兒我非得會會那個側夫人不可,在我的下邊還敢明目張膽地和我爭寵,真是不要命了!”納蘭倩茜一臉怒意地罵道。
“公主,您消消氣,範大人應該也是應付差事,沒準兒一會兒想通了就過來了,公主不必生氣,您先歇了吧。”一旁的小丫鬟玉如忙勸說道。
“放心吧,沒什麼氣可生的,就是有些不服氣而已,明兒本宮一定要會一會那個側夫人,我倒要瞧瞧她是怎樣的花容月貌竟然把範大人迷得敢公然與我作對。”納蘭倩茜咬牙切齒地道。
她就不信了,她一個異國公主還都不過一個普通的女子了,她們的地位可是相差懸殊的,而且她的媚術只要正常發揮,用不了幾日,範興文就會對她俯首稱臣,到時候別說一個側夫人啊,就是一個正夫人,她想解決掉也易如反掌。
“傳令下去,我們歇了,熄燈一盞不留!”納蘭倩茜賭氣地道,她就不信那個範興文就對她不感興趣兒,想當初就連墨星晨那樣的硬漢子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何況是這樣文縐縐的範興文。
剛入夜不久,主院兒就漆黑一片,就連平日裡點著的燈籠都被熄滅了,下人瞧了都有些不適應。
“範大人,你不去瞧瞧,你的公主生氣了,敲你的主院兒漆黑一片,像老虎洞一般,那母老虎發起威來還真是嚇人啊,嗤嗤!也不知道明早會怎樣來找我的不是呢?”綠蕪扭著扶蘇柳腰陰陽怪氣地調侃著。
“不會吧,我就一晚不去,她就這樣生氣?那以後我要是總不去看她,她不得瘋啊?”範興文一臉驚詫地道。
“嗯,可沒準兒,這樣慾求不滿的女人最是可怕,誰讓你招惹她了呢,不然她怎麼會跑到你的府上來。”綠蕪幸災樂禍地道。
“喂喂!是你招惹的她好不,怎麼又來怪我,我怎麼招惹她了?我躲她還來不及呢?”範興文心有餘悸地道。
“她可不知道招惹她的是我,她就認定是你了,所以你是在劫難逃呢,現在我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所以也沒有閒工夫去管你了。”綠蕪故意唉聲嘆氣地道。
“你說她要是一連幾天等不到我,會怎麼樣呢?會不會殺過來,把你我都咔嚓了。”範興文一臉滑稽地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轉眸看向綠蕪道。
“那倒不能,因為她還不想弄那麼僵,她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把我們的情報盜走,殊不知現在做的大有掩耳盜鈴之勢。”綠蕪搖頭嘲笑道。
“我覺得也是,皇上那麼精明的主兒,難道會不知道她選擇入住我府上的用意?依我看肯定是心知肚明,才會想出這下下策還應付她。”範興文也後知後覺地道。
“哈哈!你終於從悲傷中走出來了,知道分析事情的本質了。皇上他英明神武,我們做的這些事兒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也就是讓納蘭兄妹先樂呵樂呵,這次弄不好就要大開殺戒了。”綠蕪一臉信心地道。
“他們也確實欠收拾,我早就看不下去了,這臉皮厚的真是用錐子都扎不透。”綠蕪嗤嗤地嘲諷著。
“我說你也太不地道了點兒吧?人家好歹也獻身與你了,你怎麼能如此說人家呢?”範興文笑著促狹道。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為了你,我才不願意坐那苦力呢,那難以填滿的溝壑,真是令人頭疼啊!”綠蕪壞笑著搖頭嗟嘆著。
“怎麼,你今晚還睡在這兒不成?這地鋪你還真是越來越習慣了,是不是比你的床舒服多了,尤其是有我在不遠處與你相伴,你應該感到萬分榮幸才是。”綠蕪笑著戲虐道。
“拉倒吧,有時候你的鼾聲可不是一般的大,簡直都影響我睡覺,要不是那邊有個虎視眈眈的母狼,我才不願意跑到這兒委曲求全呢,真不知道這樣的生活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範興文一臉的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