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姜弦,她不能接受,也無法放下,只是他的態度越來越怪異,似乎在預示著什麼。
女人的直覺,往往精準無比。
商枝難得惆悵,嘆口氣:“其實叫我說,姜弦不好,皇甫也不好,你那個駱澤,我沒見過,自是沒有發言權,可我師兄段旭是實打實的好,長樂姐,你為何就不去考慮考慮他呢?”
這話越說越離譜,長樂皺眉:“小蜘蛛,我沒打算和你討論兒女私情這種事情,如果有時機,我恨不能手刃一切仇人。”
“機會?”商枝啞然,“據我所知,長樂姐與姜弦淵源很深,時機也多的是,終是下不了手吧?”
長樂袖中還藏著皇甫驚楓交給她的那把匕首,此刻慢慢收在枕下,“過去我確實下不了手,可這如今,怕是不由得我,小蜘蛛,無論什麼時候,你要記得自保,不要把自己搭進來。”
商枝點點頭:“放心好了,我逃命的本領也是一流的。”見長樂半信半疑的態度,換了一種篤定的語氣,“真的,不是吹牛皮。”
“好了,約莫著你也快又餓了,回去找點兒吃的,好好休息。”長樂友善地衝她笑笑。
商枝應得很爽快:“也好,長樂姐,你也好好休息,別胡思亂想、杞人憂天。”
“小蜘蛛,你進步了。”
“具體體現呢?”
“成語功底進步了……”
……
這晚夜色微涼,聽絮到底是練武之人,恢復得極快,看上去已經沒任何不適了,她寸步未離守了長樂很久,直到夜很深了。
“聽絮,你還不困?”長樂發出質疑。
聽絮對她多是不冷不熱的恭敬:“公主若是困了,請早些歇息。有奴婢在這裡守著,請公主定心。”
聽這話的意思是要守她一整晚?白日裡的異常,想必是引起了她的重視。
所以這是在懷疑?
“有人守著,我睡不著。”長樂拒絕說。
聽絮想了想:“奴婢去門口,隨時聽命於公主的吩咐。”
她還未走到門口,被長樂叫住了:“你和花舞都是誓死效命於他?”
“公主,該問的,不該問的,都不是奴婢能回答您的。”
這姑娘說話滴水不漏。
“姜弦除了是姜紅妝的養子外,他還是誰?”長樂像是沒聽進去她的話,繼續盤問。
聽絮半轉過身,語氣裡更冷了:“公主,您除了是椒國的公主,您還是誰?您的身上還揹負著什麼樣的秘密?”
長樂與她對峙著。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聽絮丟下一句話,出了門。
她的態度很鮮明,對姜弦的維護也可見一斑。
但長樂一直都知道,姜弦背地裡暗暗培植著力量,他想做什麼?與皇甫一樣,是為了背叛他的養母,還是另有所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