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雲嘴角彎了彎,輕輕揮了揮手,“去吧。”
長樂請好旁人來照看,這才隨著姜弦走進林中,他走在前面一言不發,眼見著越走越遠,長樂急忙說:“上午還要啟程趕路,我們不要跑太遠。”
姜弦並沒停下:“你是怕駱澤找不到你,還是怕他不找你?”
問得長樂啞口無言,只得悄無聲息跟在他身後。
“就這裡,背山依水,風水好。”姜弦指著幾方青石說,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挑墓地。
長樂沉著臉:“和你在一起怎麼就那麼晦氣呢。”
姜弦像是沒聽到似的,撩一撩衣襬坐了下來,變魔術般從袖籠裡掏出兩個酒碗來,“怎麼喝?我一碗,你半碗,還是我喝一碗,你脫一件。”
“別胡鬧!”她呵斥他說。
“怎麼?現在開個玩笑都不行?”他倒出滿滿一碗酒來。
長樂平復了下語氣又問:“我只是擔心耽誤行程,讓一大夥兒人等著我們倆,總是不妥帖。”
“別把自個兒想那麼重要,駱澤帶著人往回走了,叫我們在此地埋鍋造飯等著。”
“往回走?去了哪裡?做什麼?”關心則亂,長樂有些失態了。
“要不這樣,我的馬借給你,你追上他,親自問個究竟,怎麼樣?”姜弦斜了她一眼,笑著說。
“可惡!你不諷刺人就渾身長刺嗎?世上怎麼會有你這麼討厭的人?”
“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反話,有些女人為了引起我的注意無所不用其極。”
“那麼請問,我現在成功地吸引你的注意力了嗎?”長樂沒好氣。
姜弦遞過一碗酒來:“這伎倆太蹩腳,以後別使了。”
長樂接過酒來,卻放在一邊:“我中毒了,不能喝酒。”
他漠不關心,只是說:“那你就看著我喝。”
長樂於是真的在一旁看著他喝,見他喝了一碗又一碗,簡直像失戀,終於看不下去,劈手將酒碗奪了過去:“你是不是被人拋棄了啊?”
他懶洋洋地抬眼:“是啊,接到一封飛鴿傳書,說是我府上一個美婢趁我不在,跟人私奔了。”
“你不是還有花影、聽絮這對‘解語花’嗎?”長樂有心拿捏他,“是叫這兩個名字吧?”
“記性不錯。”他向她投以讚許的一瞥,換來長樂白眼一飛。
“神女的故事,你方才聽去了多少?”冷不防,長樂凌厲一問,“你這愛聽牆角的毛病能改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