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弦瞪了瞪眼:“這回真的只是湊巧,何況我只聽到幾句,接近尾聲的幾句,可歌可泣的幾句。”
他的解釋怎麼越聽越像是掩飾呢,長樂收住想要迸發的笑意:“不過,你說說,他為什麼要娶她呢?以前也從未見過,更說不上了解。”
“大概是覬覦她的美貌吧。”姜弦很認真地一番思考後得出結論。
長樂又丟了個白眼給他:“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
“那也得對方有那個美貌才行。”他仔細端詳著長樂的臉,嘆口氣,“遺憾了,公主顯然達不到我的標準。”
“榮幸之至!”長樂別過臉去。
話裡雖仍是針鋒相對,可卻都是些無關痛癢的話,似乎都在刻意避免著陷入上回那種劍拔弩張境地裡。
“多留心些巫臧雲。”他伸手在鞋面上撣了撣,自說自話道:“一個人喝酒沒意思,我得回去找駱澤喝。”
“我又不是細作,留心什麼?”長樂多了個心眼兒。
“她身子弱,你當然要多留意些。”他說得理所當然,絕不像存了分毫壞心。
可長樂知道他分明是別有用意,“你一直都在懷疑臧雲?懷疑她什麼?”
“她的故事是真的,也很動人,但一定有什麼是沒告訴你的,當然,她也不會告訴任何人,甚至她心儀的夫君。”姜弦又在拍他身上那些實際並不存在的灰塵,“你要是聰明些,總會察覺出。”
“可她與我並不相干,井水不犯河水,我犯不上。”
“既然都是水,你怎麼知道就不是相通的?”他把酒罈丟在原地,大步流星朝著大隊人馬所在的方位走去。
隱隱約約聽到馬蹄聲和馬的嘶鳴聲,長樂猜了猜或許是駱澤他們回來了,猛然想起剛剛姜弦說要回去找駱澤喝酒的話,原來他還真有順風耳的本事。
或許是想著很快能見到駱澤,長樂的步伐輕快了很多。
折回一看,果然一眼就見到了那個挺拔如松的身影。
“駱兄,此行可有收穫?”姜弦免去了寒暄的話直奔主題。
駱澤苦笑一下,看了看姜弦身後緊跟著的長樂,臉色微微變了變。
“姜兄,我們裡面說。”
長樂將頭垂得更低,他終究是迴避著她的。
可駱澤卻只是擔心和姜弦接下來的對話會嚇著她。
姜弦一進駱澤所在的主帳便發了聲:“竹籃打水一場空,我勸過你不用去。”
駱澤坐在案前,單手支著額頭:“即使希望渺茫,我還是存有一絲幻想。”
“兩個富戶之間的聯姻,說不上是什麼盛大的婚禮,我想那個兇手不會冒險。”姜弦與他對坐,順手拿起案上的硯臺把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