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穿了影姑的衣裙,雖從頭到腳都是黑色,但衣服大小正巧何時,剪裁得當,加上一頭剛剛沐浴過還未乾透的漆黑長髮,別有一種魅惑。
而姜弦就有點兒不如意了,他的上衣似乎短了些,長褲也露出腳踝來,本來袖長也不夠,他索性就擼了一截上來,受傷的手腕換了條白棉布纏著,領口豁出去一小塊,鎖骨半隱半現。
她把他短暫地迷住了,她卻被他惹笑出聲。
眼見著姜弦臉上掛不住,他一個終日自詡為餘寒第一帥的翩翩公子哥此刻這副不倫不類的打扮,也是心氣。
盧七忙著告罪:“哎!都是我,也沒身好衣服,辱沒了姜公子。”
姜弦忙說:“七叔多禮了,這身衣服甚好!”他把違心的話說得十分真切,長樂不好意思再笑,只得忍著不去看他。
影姑這時又出來了,挑著眉看姜弦:“你這未來的娘子美得很!但願你不是隻愛她嬌豔的容顏。”
盧七岔開話:“我在鍋裡燉了野豬肉,還燜了阿影你愛吃的雜糧飯,不一會兒就能開吃,姜公子,你能不能幫我打打下手遞遞盤子,摘個菜。”
“當然好!”姜弦不願見帶著一身陰氣的影姑,更擔心他與長樂的假把戲會被拆穿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滿口應承下。
“七叔真好,看來天下的哥哥都是一樣的好!”長樂對著盧七的背影由衷感嘆。
影姑卻垂眸不語。
長樂覺得有什麼似乎不對,換了話題:“影姑,你是不是很喜歡用蔻丹染指甲?”她注意到影姑房內的案頭上有許多顏色不一的蔻丹,又發覺她的指甲修剪得尤其漂亮。
影姑“嗯”了一聲:“我沒有鏡子,也沒有胭脂水粉,唯有染染指甲消遣時間。”
“對不起。”長樂徹底明白了影姑為何戴著面紗。
她拍了拍長樂的手背:“其實女人一輩子,即便做錯了也不後悔,這才是真正的沒有遺憾。”
長樂不是很懂她的話,也不是很認可,但更沒有反駁。
言談間,盧七端著大鍋子出現了,姜弦替他打著門簾,那隻包紮著的手廢物利用捏了幾根蔥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