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式猛地用力抽手,纖細的食指浮著一層水光,被緊緊攥緊手心。
蔣承澤意猶未盡地舔唇,電視畫面忽明忽暗,照出言式隱秘的不冷靜。
主持人無波無瀾的讀著稿子,一件挺有意思的案子,Alppha老闆。
蔣承澤聽笑了,言式的臉色活像裹了層厚厚的霜。
挺應景。
“老闆,”蔣承澤好整以暇地調笑,“你怕不怕?”
言式扭頭就走。
蔣承澤聽到關門的聲音,才鬆下一口氣來。
他給醫生髮了訊息,問他什麼時候有時間能去酒吧玩玩。
醫生很快回了信,看意思是想跟蔣承澤一起。
蔣承澤扔開終端,雙手十指交叉撐在膝上。
昨晚言式說的話讓他很在意。
什麼叫“剩下的選項再不靠譜也是對的”?
言式想說什麼?是警告還是提醒?
蔣承澤從未預設過言式會為他好,可是從他的神態和語氣來看,卻怎麼也不像發現了他身份的樣子。
這麼想來,其實言式問他要不要接手七區生意的時候,也沒什麼特別的情緒。
不憤怒,不戲謔,沒有不滿,也沒有輕蔑。
就好像只是單純的問一下而已。
如果這樣的話……自己能不能再鋌而走險一回呢?
言式漫無目的地繞著別墅區轉了一圈,路中經過診所,若有所思地停了一會兒,進去洗了個手,跟醫生聊了幾句,臨走的時候買了一盒外用的消炎藥。
“我朋友開酒吧的,沒事去玩。”言式說著,遞給他一張卡片。
燙金色,金屬質地,上書大大三個字母——VIP,很有格調,比蔣承澤給的那張好了不知道多少,酒吧的名字卻是如出一轍的。
醫生推辭道,“這太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