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跟在流年的身後默默地計算著日子,萬萬是沒想到自己在流年心中竟成了傑出好丫鬟。
淡淡的藥草清香四處飄散,溫和的日光從窗外撒了滿地,南柯劍正放置在烏木架上,在陽光的浸染下,黑色劍鞘上的雕飾如星宿執行,閃出深邃的光芒。
“當真!”
錦瑟瞬間被驚醒,只見馮雲天赤著雙腳便下地,左手垂於身側卻緊緊地握住拳,右手則扯住了流年的衣襟,手上青筋冒起。眼睛盯著流年,然而卻失了焦距,整個內室迴盪著馮雲天粗重的喘息聲,猶如離水的魚一般。
“公子!流年自然不敢欺騙公子。趙貴妃因謀害龍種與大小姐,今早便被皇上賜了一尺白綾。公子!”
馮雲飛聽著這訊息時,這一個個字仿若炸雷一般,轟得他整個人都不知所措。聽到流年的再次回答後,
他忽然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盡,軟倒在地上,冰涼的地面似乎給他帶來了一絲的冷靜。抬頭便看見錦瑟站在門口,一臉擔憂之色,看著錦瑟,他莫名地就感到安心。
“流年,你可知這是為何?”
“這事多虧了公子,前些日子,公子命流年將一名灰衣男子逐出南國。那人自然百般不願,其侄兒向趙貴妃求助,可趙貴妃又怎可屈尊救一市井小民,那侄兒竟拿著毒害大小姐的藥和趙貴妃給的信物去御前告狀了。皇上了解後大怒,便賜了趙貴妃一尺白綾。”
流年知道此事一直是公子的心結所在,便將長話短說地說出實情
。“就這樣?”
馮雲天聽著這話不禁生疑,這趙貴妃城府之深,非常人所及,怎能讓一個小奴才有命去皇上面前告狀。
“公子,你就莫要想太多了,這訊息已在坊間傳開了,這趙侍郎家中之人大門都不敢邁,生怕礙了誰的眼,又被告上一狀。哈哈……”
流年想到自家公子因此事吃了多少苦,如今水落石出之日,真是大快人心。
馮雲天看了一眼錦瑟,便道“你們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錦瑟看著地下的馮雲天,便知此時的他需要獨處,來消化這個訊息,便轉身出去。
錦瑟走出房門,抬眼一看,過於燦爛的陽光閃得她一陣頭暈。突然,一陣心悸,呼吸緊促。
錦瑟心中大覺不妙,自己的功力似乎比預計的要弱。
“錦瑟,你沒事吧?可是今早起早受寒了?可要請大夫?”
流年看著前面腳步發虛的錦瑟,擔心地說道。
“無礙,我回房休息片刻便可,只是伺候公子的活,望流年多擔待些。”錦瑟說著便往房間走去。
“這是自然,你身子不適,自然需要多休息,你……”
流年轉過頭來,身邊已無錦瑟的身影,心想這錦瑟怎麼走那麼快,須臾功夫便不見蹤影。
估計是在碧虛先生處學過武功,自己真聰明,竟然這樣都猜到。想著的片刻便出來尋幽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