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修遠的話,更是讓她羞得不知所措,忙說道,“大,大俠,說笑了,我,我先回房了,大俠早點休息,晚安,拜拜!”
說完,宋南柯便慌不擇路地跑進房間,急忙之下還給門檻給絆了一下,全然沒注意到方才說的是現代話語。
修遠看著那原槅扇門“嘭”地一聲關上,雖然不懂拜拜為何意。只是,想到方才宋南柯那落荒而逃的樣子,心下不覺好笑。這散漫膽大的女子,竟也會小兒女的害羞。
修遠亦未發覺,他在看著宋南柯之時,笑意蕩得那一片幽深起伏不定,那疏遠之意早已不復存在。
宋南柯如逃一般回到房間內,拿起那白玉茶杯便是一頓猛灌。五杯之後,心中的躁動在冷水的作用下方才冷靜了些許。
她拿起茶杯貼在滾燙的臉上,想起方才自己那落荒而逃的慫樣,她就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只是想到修遠那清俊模樣,心中又是一陣花痴樣。她之前怎麼沒發現修遠原來長得那般好看……
不過,宋南柯回想起昨日那一臉冷漠疏遠的修遠,似乎與今日不同,猶如截然兩人般……
宋南柯正胡思亂想之際,門外傳來了落梅的聲音,“姑娘,晚膳已備好,姑娘是準備在房內用膳,還是與公子一塊用膳。”
宋南柯見那海棠樣式的欞華槅扇窗已是一片金黃,竟已是傍晚時分。
雖說方才自己那狼狽樣讓她不大想要見修遠,但是自打進宮以來,她心中一直不安,她是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若是處於一無所知中,她便焦慮無比。所以還是找修遠商量一番,看他那樣,想必已是知曉一些事了。
於是,宋南柯輕聲回道,“不必麻煩,我與修遠一同用膳即可。”
……
宋南柯見修遠已在膳廳內,聽到她到來的動靜便抬頭朝她一笑,她心下一慌,頓時連手腳都不知放哪。
修遠見宋南柯那侷促樣,便知她定是諸多疑惑,要不估計她也不會想要與他同桌用膳。
只是,見餐桌兩旁的落梅和疏月,淡淡地說道,“二位姑娘,我倆本江湖粗人,不拘禮節,不習慣他人伺候,姑娘還是下去做事吧,不需在旁候著。”
“是”落梅與疏月回答道。
修遠見二人已走遠,微微一笑,淡淡地問道,“宋姑娘,可是對這宮中,有何看法?”
宋南柯壓下心中的侷促,正正色說道,“不知大俠可有注意到,方才進宮時,侍衛與公公們神情肅穆,似乎心中緊繃著一根弦似的,再加上這凝華殿的有能之士皆已遣散。想來太后鳳體抱恙已久,且一直不見好轉。怕是皇上已是焦急大怒,正尋盡一切辦法醫治太后。所以,我們將告示遞上,不足一刻便來人,想來他們心中亦是焦急萬分……”
修遠微笑著點點頭,不語。
宋南柯輕輕地嘆了口氣,說,“想起坊間那男子所說,太后之患怕是……”
修遠忍不住一笑,說,“姑娘,就是如此信不過我?前人無法將太后治癒,只是因為他們不知太后癥結所在。對症下藥的症,尚且不知,他們又如何用藥呢!姑娘,就莫要太過於擔心。”
宋南柯不懂藥理,她只關心修遠是否能夠醫治這病,脫口便問,“大俠,你如今失憶,這岐黃之術可還記得?而且,大俠口中的症,大俠可是找著了?”
“自然……記得!”修遠本想說他不懂醫術,只是,看著宋南柯那雙滿是擔憂的眼睛,心中頓時不忍,便改口。
“至於,那病症,過了今晚,便可分曉。”修遠看著宋南柯眼中的擔憂轉變成了疑惑,唇角揚起一抹高深莫測的弧度。
今晚,便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