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話?難道他要造反也是孤的錯麼?這些世家子實在是囂張跋扈得可恨,什麼錯都能歸根到皇帝的身上!
司馬嶽隱忍了心中的怒氣,旋即又負手失笑,心中暗道:那便好吧!那便就拿你們謝家開始開刀吧!
“既然謝七郎君有此請求,那就宣他入殿吧!不過,不許帶一兵一卒,只能他一人來此太極殿。”司馬嶽命令道。
侍衛應了聲“是!”就要離去,這時卻又聽得褚蓉高聲制止道:“等等,讓他來見本宮!宣他到紫宸殿。”言罷,又看了司馬嶽一眼,“你想要殺他,得先問本宮答不答應?”
司馬嶽唇角彎了彎,沒有說話,隻眼眸中閃過一抹譏誚的笑。
這一抹譏誚之笑,褚蓉沒有察覺,她只是略有些膽怯又得意的看了被甲士們所包圍的顧鈺一眼,而後小心翼翼的朝著太極殿東堂褪去,數名同樣頭罩面具的侍衛嘩啦啦的跟上。
看到這些人竟然已完全的服從顧芸的命令與調配,顧鈺的心中也閃過一絲狐疑,是從什麼時候起,便連這些宮中的禁衛也已被這個女人收買了呢?還是說她早已安插了自己的人進來?
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又是誰?
顧鈺警惕又狐疑的看著男人,男人也看著她。
圍在四周的甲士亦緊盯著她,蠢蠢欲動,顧鈺握了握手中的短刃,正要奮起一擊,男人便看著她一笑:“小師妹,我勸你還是別費力氣了。就算你不為自己想,也為自己腹中的孩子想一想,你死在這裡到底劃不划算?”
“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是否在行同樣的一條道?小師妹,我記得你說過,當今之世,士族奢靡成風,百姓食不果腹,戰亂頻繁,民不聊生,貴族們卻不思報國,反而熱衷於談玄,沉迷於所謂的無為不冶之快樂,這是病,是使禮壞樂崩,中原頃覆,適足以喪身覆國之大病。
孤現在就是要冶好這個病,而且孤亦覺得若能得小師妹之幫助,孤能很快的將我大晉朝的這顆毒瘤給根冶清除掉。”
所謂的毒瘤便是指那些身居高位計程車族吧!
這個人的心還真是大!
顧鈺唇角勾起一抹誚笑:“要想我成為你的盟友,那麼你的條件是什麼呢?就是讓我承認你的身份,在這個皇位上安安穩穩的坐下去?”
“當然,你依然可為這大晉的一品大臣,為孤的心腹,如果你不喜歡剛才那個女人,孤也會幫你除去。”說罷,他還十分誠摯的道了句,“其實,實話說,孤也很不喜歡她。”
顧鈺失笑,讓她奇怪的是,對於這個男人所說的話,圍在她四周的這些頭罩面具的甲士竟然沒有任何反應的無動於衷。
這些人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明知道這個天子有假,還依然會效忠於他嗎?
“如果我不答應呢?”顧鈺反問。
司馬嶽作出一副無奈狀,回道:“那沒辦法了,等待你的或許是一個很殘酷的考驗。”
“什麼考驗?”
司馬嶽但笑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