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們可以開始玩了,我先下場,還是你先下場?”
顧鈺道:“郡主先吧!我先學習一下!”
新安郡主內心竊笑,又道:“好,你準備押多少?”
顧鈺看向她,反問道:“郡主覺得押多少比較合適?”
新安郡主漆黑的雙瞳轉了兩圈,試探性的說了一句:“一百金銖,如何?”
“一百金銖?”顧鈺很是訝異。
新安郡主也有些心慌,有種耍伎倆被拆穿的感覺,不過她很快鎮定道:“以你外祖家江東之豪的豪氣,不會一百金銖也捨不得拿出來吧?”
顧鈺也是一愣,訥訥道:“不是捨不得,郡主,我還以為玩這遊戲至少得押一千金銖呢!你剛才不是說這等遊戲乃是貴族子弟玩的嗎?”
新安郡主頓時一呆,瞪著眼睛看了顧鈺許久,才緩緩的轉動眼珠,心中暗道:這顧十一娘是真傻啊!這等低水平的遊戲還得押一千金銖,她到底知不知道一千金銖是多少?她會不會數數?
雖然這樣想,新安郡主還是十分豪爽的笑道:“好,你說一千金,那就一千金!”說罷,忙叫了侍者過來,吩咐道,“這裡的場子由本郡主包了,由我與我的這位朋友一起下場,比賽輸贏,如何?”
侍者微笑:“郡主說要包場,我們豈敢不從,自然是謹當從命!”
新安郡主得意的一笑,立即又將身後的婢女喚到了面前來,道:“你們現在立刻馬上去,將王家郎君王五郎,庾家郎君庾子謙,謝家郎君謝七郎還有那位桓氏郎君桓澈請到這裡來,就說本郡主今天請他們來玩!”
婢女們聽著一呆。
顧鈺也道:“郡主,你其實只想叫那位桓氏郎君來的吧?何必叫上這麼多,萬一是輸了多沒面子!”
新安郡主心中一聲冷哼:要的就是讓你掉面子!
嘴上卻道:“本郡主都不怕掉面子,你怕?”
顧鈺笑了笑,回道:“既然郡主不怕,那我就放心了!”
什麼叫放心了?這話什麼意思?
……
訊息傳到烏衣巷謝家的時候,謝玄正在看著一張輿圖,並與其嫡姐謝道韞商議著其叔父出鎮豫州北伐前燕之事。
當門僮說出新安郡主將顧鈺帶到崇綺樓之事時,謝玄想也不想的丟下輿圖,奔出門外登上馬車朝著崇綺樓的方向飛馳而去。
“你說新安郡主請我去崇綺樓看戲?看什麼戲?”
婢女將訊息傳到桓府的時候,桓澈亦才剛剛晨起,因為一晚上的夢魘,他現在的精神還處於疲憊狀態,所以對於所謂的看戲興趣並不是很大,
但當僕僮說道:“新安郡主與顧家十一娘在崇綺樓中比賽投壺,想請郎君也去那裡玩玩!”時,桓澈這才打起精神,眸中露出些許詫異。
待僕僮退下後,他又喚了婢女阿虞過來問:“關於崇綺樓中的一切,你可有查到什麼?”
阿虞答道:“請郎君恕罪,阿虞還未查到崇綺樓背後的主人是誰,不過,阿虞從那裡的下人口中已逼問出,此人常以面具掩面,而且頗通一些術數,阿虞斗膽猜測,此人應是天師道之人!”
“天師道?”桓澈喃喃重複了一聲,又揮手令婢女退下,腦海裡立時又閃現出了那個帶著面具的黑衣男子。
“既是桓郎君看上了,豈有不敢從之理,這小姑子還是完璧之身,你若喜歡,我便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