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嵐·克拉夫:還是算了吧,如果按照您的計劃,我和海岸守備隊絕對是您用完就扔的工具。我為什麼要做吃虧的事?
納維羅·尤爾根:……
海嵐·克拉夫:總之,既然目前的結論是暫時不能趕走皇女,而被整個天界視為英雄的冒險家也選擇幫助皇女。那麼參與此事的貴族和老百姓,一定會因此感到困惑和不知所措。
海嵐·克拉夫:而平息這件事的唯一辦法,就是處死鷹眼。我知道閣下不想殺死他,只是想把他發配到邊境。
海嵐最後一句話像是在嘲笑,又像是不耐煩。尤爾根假裝推了推眼鏡,用手擋住了自己吃驚的眼神。
納維羅·尤爾根:……未來也許會用到鷹眼。
海嵐·克拉夫:凡事沒有十全十美,您只能選擇一個,丟棄或留下。而現在情況是,如果想保住老鷹,死的就將會是一個閣下了。
海嵐·克拉夫:說了這麼多,我也該回去了,多謝您提前做的那些準備,雖然讓我的計劃進行得比較順利,但同時也變得礙手礙腳了,這些賬可以留到以後再算。
海嵐離開後,皇女書房裡只剩下納維羅一個人。他從椅子上站起來,在書房裡踱來踱去。
(海嵐這個人絕對不能留!本以為這個工具比較趁手,沒想到是一把愛走火的槍……)
(幹掉他,必須幹掉他!現在最大的問題不是皇女,也不是思想陳腐的其他貴族,而是不懂自己主人是誰的瘋狗。)
納維羅氣得咬牙切齒,但仍然很謹慎。他擔心隔牆有耳,所以並沒有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只是頭腦裡已經掛起了血雨腥風,他考慮了可以達到目的的種種手段。突然想到一個主意,他微微的笑了起來。
第3章。
中將尼貝爾:怎麼辦呢?
飛燕:什麼怎麼辦?
中將尼貝爾:我們是應該投奔皇女殿下,還是老實的呆在這裡?
伊頓司令部的訓練場一角,尼貝爾正喝著可樂,看似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但陪他聊天的飛燕卻感到有些不安。她以誇張的角度扭過頭,謹慎的觀察自己的上司是否喝醉了,或者是別人帶著假髮坐在那裡。
尼貝爾眺望著遠處堆積在空中的厚重雲層,看到飛燕越來越近的臉孔,忍不住撲哧的笑了起來。
飛燕:我聞到刺鼻的可樂味,看來應該是閣下本人,這是今天的第幾罐了?
中將尼貝爾:可樂不會醉人!不過話說回來,可樂真的有獨特的氣味嗎?
飛燕:如果是像您這樣的喝法,白開水也會有味。您再繼續喝下去,恐怕剛過四十就要裝一口假牙了。
中將尼貝爾:……我還不是老頭子,我的牙結實著呢。
飛燕:話說回來,我有點奇怪呢。您不是一直都在為皇女殿下戰鬥嗎?怎麼剛才突然說那種話?
飛燕合上手中的書,一副準備聆聽的樣子。此刻的午後很寧靜,路上看不到一個行人。自從兩人進入軍隊體系後,一直遵守著上下級的界線,很少像現在這樣用傭兵時期的語氣對話。
中將尼貝爾:以前皇女殿下是對抗卡勒特的一個象徵……現在,我有點厭倦了。其實對我來說,打不打仗都無所謂,關鍵是要有結束的盼頭。戰爭剛走近尾聲,根特又開始叛亂了……哎,什麼時候才能有真正的和平呢?
飛燕:卡勒特的事,不是皇女殿下的錯。
中將尼貝爾:但也不能說完全沒關係啊,如果說安徒恩的事屬於自然災害,那麼卡勒特的事以及現在出現的這些問題,都應該屬於人為,不是嗎?
看見尼貝爾陷入了沉思,飛燕從他手中奪過可樂喝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