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歌開門見山,聲音裡透著涼意,“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鑑櫻見冷清歌對她並無明顯的敵意,便也笑盈盈地湊近她,“來我這的那些男人,哪一個不是慾念叢生?那些人啊,從骨子到魂魄,都是髒的。但… …你卻不是,難道還不好認嗎?”
“這話聽起來倒像是在恭維我了。”冷清歌冷哼一聲,勾唇淺笑。
“哪裡是恭維,小狐狸,我雖身在這煙水巷,但如今妖也是與時俱進的,你和狼王在綜藝上眉來眼去,我自然是理解的。畢竟,女人最瞭解女人。”鑑櫻身材婀娜,她抬著下巴,手指在冷清歌的身上緩緩遊走,似乎絲毫不介意眼前人是女扮男裝,“只是我想告訴你的是,這個世界上並沒有什麼純粹的美好的東西,所謂真愛,也只不過是一些虛妄的東西罷了。我猜你可能不知道,那狼王可是有未婚妻的。我本是蒲柳之身,我倒是不介意,你呢?”
冷清歌皺了皺眉頭,沒再言語什麼。
倒是鑑櫻,自顧自地繼續開口,“男人嘛,總是來者不拒的。你說對也不對?”
說著說著,手指滑過她柔軟細膩的脖頸,最後停留在她的鎖骨上。
“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麼?”冷清歌抬眸,一把握住鑑櫻的手腕,目光淡漠地望著她。
“想和你做個交易。你幫我,我也幫你。”鑑櫻輕輕挑起冷清歌的下巴,輕佻地笑著。
“你說來聽聽。”冷清歌不為所動,反而是鬆開了她的手腕。
鑑櫻見冷清歌沒有反對,心中暗喜,面色卻依舊保持著平靜,“我幫你留在狼王身邊,你幫我把他留在翠青坊。”
冷清歌輕哼一聲,也露出了玩味的笑容,“憑你的本事,你難道留不住他?”
“留,自然是留的住的,只是多少要費些功夫。我一個女子,靠男人活著,自然比不得你,不是嗎?”鑑櫻笑得嫵媚。
冷清歌看著面前風情萬種的女人,輕嗤一聲,“共侍一夫嗎?”
“那倒是不用,只要在我需要的時候,讓我得一點兒精血罷了。”鑑櫻伸出纖長白嫩的玉臂,搭在了冷清歌的肩膀上,彷彿那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兒一般。
冷清歌在心裡冷笑,淡漠地甩掉肩膀上的手,“給我時間讓我考慮。”
“這是自然。那現在,我帶你去見他?”鑑櫻笑得燦爛,仿若一朵盛開的牡丹花。
冷清歌沒有多言,只是揮手收了結界,在看到月白一臉擔心的模樣,她點了點頭。
鑑櫻帶著月白和冷清歌,進入了翠青坊的後殿。
後殿的裝飾倒是繁雜,處處都是奇形怪狀的花瓶,擺放的方式更是古老複雜,一些花瓶的形狀竟然是一條蛇。
“這些花瓶可都是有來歷的,每一個都是從千年以上的蛇屍體裡挖出來的,然後再製作成了這個樣子。這裡面,可都藏著一條蛇的內丹,可是蛇王身上最珍貴的寶貝呢。”鑑櫻嬌俏地遮著嘴巴,率先解釋起來,隨即又妖媚的眨了眨眼睛,“你這張臉,連我看了,都難以自控呢。”
儘管冷清歌不甚介意這些言語的挑逗,可總被一個女人調侃,也著實讓她無語。
後殿裡無風,但那懸掛的紅色紗簾卻隨著風四散擺動,仿若有生命一般,搖曳出一片迷離的影子。
平地起風,越發地陰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