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提官道野外。
而雪災雖然消弭,但積雪融化,融化成水後的後續處理,也是一大難事。
“那些大山中,可有獸潮異動?”林末再問。
“有,不過在早有準備下,擊退了幾頭獸王,獸潮便散了。”
“辛苦師兄了。”林末再次肅然道。
他能在家中潛修,甚至空閒時垂釣,多虧了其負重前行,勞苦奔波。
真諦和尚搖了搖頭,並不在意,不過似乎想到了什麼,面上出現猶豫之色,話語到了嘴邊,又好像說不出口。
林末會意,解下身上的蓑衣,上前,左手撫其背,兩人一同走向不遠處無憂樹下,一方石桌前坐下。
早已凝結成冰的茶水在他輕撫下頓時沸騰起來,取杯斟茶。
騰騰熱氣隨著嫋嫋茶香向上。
“師兄有事其實但說無妨,你我之間何須客氣。”林末將斟好的茶水推至真諦面前,故作輕鬆道。
真諦和尚看了眼面前的茶盞,又沉默了兩三息時間。
這才抬頭看著林末:“的確還有一事,想要詢問一下師弟。”
他說著,又頓了頓,“不知師弟可否關注前些時日變化的時局,包括望京朝堂之上,乃至泰州九渡前線。”
“我雖然一心潛修,但也並非兩耳不聞窗外事,自然聽到了些訊息。”林末笑著道。
隱約知曉了對方要說什麼。
近來可以說,的確是局勢驟變。
據靈臺宗陸續驗證傳來的訊息,以及相關人士對其的分析。
朝堂之上,無疑出了大變故。
原本上,即使千羽界破界而下,乃至以大淮為藉口,佔領了泰淮玉三州,
但朝堂上,對於千羽界的看法態度,依舊分為兩派。
一大半為以大將軍周淵為首的鷹派,求的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即使打不過千羽界,也要死鬥。
甚至於,有小道訊息傳,海族之所以上岸與大周結盟,乃至赤鯀與海淵中的仇恨化解,暫時聯合,也是由其一手主導。
而另一邊,則是以內閣大學士黃名為首的綏靖鴿派。
後者以‘定國十策’為主張,借天演學說,總結出赤縣基本的新法武道,成立道興黨。
隨後更以有手段能極大助力武夫突破大聖,擁有一大批死忠擁躉,勢力擴張極快。
但總得而言,依舊是鷹派佔據上風。
然而不久前,朝堂上頒佈的大批官員升遷調動,卻是頓時使得整個大周風雲激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