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有一件事要麻煩雄前輩,前輩可否為在下講述一番,洞天內,到底是何光景,而突破大聖時,凝聚法相,託舉命星又是怎麼一回事。」他轉過頭,看著身旁之人,沉聲問道。
說罷又再次說道:「此事算在下欠前輩一個人情,畢竟法不傳六耳,道不可輕傳,這在下還是懂的。」
兩人算是素昧平生,唯一的關係紐帶便是遠在七海的明泓,與這次意外救了段真一行人。
若是其餘事,也能相抵,但對於這等隱秘,卻是絕對不夠的。
「確實,對於小友你來說,也該知曉這些了,不過人情也就算了,畢竟也不是什麼秘事,若是李神秀與覺岸還在,也不用我說這些。」雄元海搖頭。
「雄前輩這是與本門長輩認識?」林末這是真的驚了,疑惑地問道。
雄元海哈哈大笑,「淮州只得稱量的就那幾人,不過卻是盡皆不凡。」
說著掰著手算,「千山宗那位玉虛峰主孤峰子,天賦驚人,即使在整個道家,也能排入前三,你們那的覺岸,也是個狠人,
此人手段很詭,道佛同修,當年於益州佛會,出盡風頭,甚至壓過了萬佛寺,白馬禪院的幾人,但我卻知曉,靈臺宗還有一人不可小覷。」
他說著笑了笑,「那就是李神秀,我與其結識是在望京兩界山,曾遠遠見其與一千羽界之人交手,那人實力很強,至少強過我,
不過令人疑惑的是,我出來打聽其訊息,其在靈臺宗,地位卻並不高,呵呵。」
這其實也是他對林末態度如此好的原因之一。
靈臺宗如今的情形,他自然是有渠道知曉的。
目前由眼前之人獨力支撐,其戰績也不凡,穩穩的大真君戰力,甚至半步大聖也有可能。
加上這個年紀,可謂駭人至極。
但這倒不是雄元海真正在意的點。
畢竟以他的年歲,在江湖中,他見過太多天驕,太多恐怖的新人了,但真正能邁過最後一道坎的人,可謂少之又少。
而這一步,才是真正定一州之勢,雲泥之別,不外如是。
林末表現雖強悍,但能否成長到這一地步,還是未知。
雄元海真正在意的是靈臺宗那兩人。
當年淮州雙雄中,千山宗那位孤峰子帶著門人,在寒州擺水陸道場,與大涼雪山數位活佛論道,最終論勝,得寒州長白山,另立山門。
如今門中出了不少年輕天驕,雖不如林末,但也突破真君。
靈臺宗,不說那位覺岸,就是那李神秀,他不信會跟著
隕於淮州。
這樣一算來,靈臺宗真正勢力,甚至是遠強於洞真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