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而言,林氏與之並沒有過接觸。
其對於林氏,也談不上喜惡。
“周白山設宴,程天雄來信,還招了青龍會之人,你覺得找我們幹什麼?”
林遠天忽地一笑,輕聲說道。
“大哥,你的意思是...”眾人齊齊色變。
“不管怎樣,既來之,則安之,如今飛陽城都是我們幾個大老爺們,怕什麼?
當真桌上談不攏,就換個地方好好談。”
林遠天面色平靜,沉聲道。
他沒想過逃離。
亂世之中,謙讓只會讓人得寸進尺,林瑜城能幹的事,飛陽城自然也能幹得。
況且,如今的境況,可比起那時,要好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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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飛陽城..雖比不上淮平,但比之林瑜,寧陽,確實要壯觀不少...”
鵝毛落雪紛飛。
官道之上,一列車隊緩緩駛來。
牛馬響亮的響鼻聲中,來往的路人紛紛閃避,開始小心翼翼地談論著這車隊到底是何方勢力。
畢竟光是馬車制式就不一般,來往人員,更都是體態魁梧,一臉兇相,一看便是混江湖的遊俠兒。
最少也是五臟境實力,一個個氣勢非凡。
傻子也知道不是尋常勢力。
車廂中,林末臉上綠意隱沒,越加蒼白的臉龐,顯得有些妖異。
他看著坐落於玄契山前,臨於龍門江畔的飛陽城,輕聲感慨。
“只是再雄偉,在大伯他們眼裡,估計也比不上當初的林義鄉,就像在我眼裡,無論是淮平城,抑或靈妙城,再是壯觀,也不如後者更來得親切....”
林末將帷帳落下,不由嘆息。
據他得到的情報,這段時日,他背井離鄉,於外地孤獨修行,林遠天等人也沒好到哪去。
除了託林末關係,留守大延山的林父,其餘林氏遠字輩,都是投身於商會,數月不回家是常有的事。
“天下間任何事情,得到一件,便意味著要失去一件,練武練的是真我,卻也是孤我,到最後,都是寂寞。”
一旁的青葉輕聲說道。
他年齡最大,感觸最深,見過多年如父的師尊圓寂,見過一同練武的師兄弟隕滅,最終才於青燈古佛中,堅定自身武道之心。
“佛家出世之念,師兄看來已經得其三昧了。”林末點頭,
“只不過林末是俗人,要的也更多,魚與熊掌,魚我要...熊掌...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