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有些不安的程亮,杜飛燕手握緊了幾分,低聲寬慰道:“程郎,兄弟不一定要一輩子都陪在一起,把酒言歡才是好。而是,我知道他平安,還好好的活著。”
一句話,程亮心中猛地一震,臉上露出了些許堅定,開口道:“這輩子我只做一件事!”
“我陪你。”杜飛燕同時開口說道。
程亮一愣:“我還沒說要做什麼啊?”
杜飛燕展顏一笑,說:“你是我夫君。”
程亮反應過來,手握緊她的玉手:“媳婦,咱們回家。”
一路樂聲,一路喜氣,火紅的花貼子滿天飛舞,為長安城染了幾分喜色。
郊外,周沐風一身武士服,坐在馬背上回頭看了一眼長安城,腦海中閃過夜裡高陽公主對自己的話,深吸了口氣揚鞭狠狠抽了一下:“駕!”
塵土飛揚,嘀嗒的馬蹄聲帶走了思念,在空氣中迴盪。躲藏在樹後的高陽公主望著那遠去的背影,靜靜地站立凝望,一抹眼淚緩緩從眼角落下……
“公主,陛下讓奴才將這封信交給您。”
高陽公主聞聲回過頭,只見老皇帝身邊的貼身太監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走到跟前從胸前取出一封信,恭敬的遞了過來。
高陽公主滿臉疑惑的伸手接過信,低頭一看,只見第一封上寫著“周沐風親啟。”
高陽公主一愣,父皇這是什麼意思,既然是給周郎的,為何現在才送來?當面交與周郎不是更好。
也不等高陽公主發問,送信的太監便主動開口說道:“陛下說了,這是當初與給駙馬許下的承諾,裡面裝著他給駙馬的天下第一禮物。不過要等一年後才能給他,所以先放在公主這裡保管!”
高陽公主聞言一陣不解,皺眉說道:“父皇可有其他示下?為何要等一年。”
太監笑了笑,搖頭說道:“陛下心思無人能知,為何等一年奴才也不知道。不過陛下再三交代,說這封信只能駙馬一人看,不然裡面的天下第一禮物,就要成了天下第一禍事。”
高陽公主一驚,雖然她並不會看這封信,畢竟是郎君的東西。但聽到父皇再三交代,不得不重視起來。父皇金口玉言說的話不會有假,斷然也不會用這些話來嚇唬自己。看來這封信要好好保管,決不能被任何人看到內容,而害了自己郎君。
想到這裡,高陽公主便匆忙的轉身回去,這一年她要親自守著這封信,直到郎君回來交給他。
此時正在策馬飛奔的周沐風突然後背一陣發涼,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心裡嘀咕了一聲,道:“難道被人惦記上了?奇怪,最近也沒得罪誰啊,或者是世家的人?”
“將軍,您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一旁的王德義緊張的問道。
周沐風回頭笑了笑,道:“沒事,這大半夜的騎馬有點冷,不太習慣,喝口酒就好!”
“有酒?”王德義眼睛一亮,嘴巴吧嗒了一下。
周沐風瞥了一眼,哼道:“你想都別想,這可是喜酒,我自己都不夠喝。”
“那個,將軍你看,大家都是兄弟,又在樹林凍了一晚上……”
“哼,你好意思說挨凍?平時交給你們的東西都給忘了,一定要儲存體力。讓你們提前三天就出來了,結果什麼都沒有辦好。到相州十幾天的路,一點乾糧也不備,只帶了水。你們是打算喝西北風吧?就這樣還當將軍,狗屁差不多。”周沐風很是不爽的說道,剛才與他們匯合時,差點沒有給氣個半死。
“嘿嘿……這不是都不知道要去相州,還以為是訓練,所以都把備的乾糧給吃了。”王德義漲紅了臉道。
“那我不管,反正明天自己想辦法去弄吃的,要是敢暴露身份,自己去找晉王報道。相州的事我一個人搞定,執法軍想來的人多的是!”
王德義面色漲紅,要是真被弄回去了,只怕晉王饒不了自己。周沐風要動了執法軍,晉王那邊的壓力將會劇增,周沐風的行蹤也會被提前暴露。到時候,潛藏就失去了意義,相州估計直接就亂了。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