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閆玉討好的將曬好的泛著金黃色澤的杏肉乾又往他那推了推:“大哥哥,你拿一個嚐嚐,比新鮮的吃著還甜。”
閆向恆沒有抵擋住他家小二的“糖衣炮彈”,揀起一枚,放入口中,神色又輕緩許多。
閆玉給趕車的胡大叔塞了幾個在手裡,又將剩下的小半包扔過去給另一輛車上的戚大伯和羅大伯。
喊道:“戚大伯、羅大伯你們嚐嚐,我家曬的杏子,可甜可甜!”
戚大憨憨的笑著,大手抓了兩個,吃著味果真好,又實在的給不好意思伸手的羅大抓了塞給他。
羅大嚐了,甜滋滋的味道,像是能一下甜進心裡。
胡大問:“小二,你家這杏幹真不錯,回頭能不能教教你大娘咋做的,偶爾吃了甜甜嘴。”
“不難做,等我爹回來,讓他再去那有果樹的莊子上買些,我胡大娘看一回就能會。”
閆玉加了一句:“主要是這杏子甜。”
羅大開口道:“這邊的杏子是比齊山那邊大些,你家種了果核,看著能活嗎?”
“能!”閆玉肯定的答道。
有容嬤嬤在,怎麼可能種不活,種下去的果核雖然還沒有破土,但容嬤嬤都給她寫了,那些種子好著呢,生命力旺盛。
“種下去那麼多,總會有能長出來的,就是這麼種沒有直接種果苗快,不過省錢,嘻嘻!我爹說沒事就去買點果子回來,果肉吃了,果核種下去,一舉兩得,划算的很。”
羅大和胡大同時在心裡想:別說,還是閆老二會算計。
聽著真是這麼回事,又能吃又能種,自家也應該買上一些,不用多,一籃子就夠,既能給家裡甜甜嘴,又相當於是留了種子。
幾個人又聊起的閆家的房子。
“梁也上了,瓦也貼了,你家的房子快蓋好了吧?”羅大問。
閆玉搖頭道:“還差很多活呢,豬圈才剛抹出來,還有地面和院牆,盧師傅說那幾道火牆得燒著試試,要是哪裡不好,還得改。”
主要是閆家的要求挺多,有了火牆,他們還是想要炕,還想要大炕,屋裡地上要鋪磚片,院子裡的地要拿灰泥找平,最好連院牆都滑熘熘,讓那歹人想爬都無處借力。
盧師傅從一開始說好的只管房子,到現在大活小活全都擔下。
固然是因為現在整個村子都在排號找他們砌灶砌炕,做完村裡的活,他們今年能過個好年,更因為閆家人厚道,飯食做的精心,天天都有肉,給盧師傅幾人吃的臉上都有了油光。
眼見閆家頂門的兩個男人都不在家,盧師傅自覺不能撂下個尾巴,是以,也沒提錢不錢的,但凡閆向恆和閆玉過去找他,他都盡心盡力的給改給想法子。
村子各家的賬都是記在閆家頭上,閆向恆天天都會和他對一遍,這一點尤其讓盧師傅滿意。
他開始自己還記一記,後來乾脆不記了,直接看閆家的賬就行。
“按著咱村子的習俗,誰家起了房子,得溫鍋,咱各家房子起來的時間都差不多,羅村長有沒有提過,咱怎麼個章程?”胡大問羅大。
羅大道:“我爹為這個事頭疼呢,得看日子來定,誰家在前頭,誰家在後頭……得排一陣,怕不是要排到過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