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山村住的山比他們的大,山中出息也比他們多,之所以這麼少人,全是因為山匪盤剝的太狠。
閆懷文算了算,心中有了數。
“山匪突然要這麼多人做什麼?”他心中疑惑。
安叔他們被招攬,一因地利之便,守著峽谷出口,算是這一帶群山的進出要道,二是人口多,穿雲寨想要壯大自己。
可將所有的山村一網打盡,太不尋常。
這些人上山,光每日的吃喝就不少,山匪不會做虧本的買賣,肯定還有更大的利益。
他們需要大量的人手。
因何?
閆懷文默默回憶著記憶中有關樂山府乃至周邊幾個大府的奏章、邸報。
旱情、匪患……
私礦!
西州府與樂山府相鄰,泗王叛亂事敗後,朝廷接手了數座私礦,這幾處私礦累累白骨,都是災情肆虐,泗王從各府大肆擄劫災民而來。
距離泗王興兵,還有數年。
舉事無非兵械錢糧幾樣。
泗王握著幾處私礦,錢糧軍械不缺,唯獨這人。
西州與關州同為邊關重鎮,有守邊之責,治下徵兵甚重,泗王想要建私軍,怕是從封邑內無人可用。
挖礦鍊鐵要人,犯上作亂要人。
將主意打到災民身上,似乎順理成章。
想通了關竅,閆懷文暗歎一聲。
天災、人禍,其一便可致民不聊生。
二者並存,苦也。
他為官做宰尚不能安民天下,現如今,又能如何?
閆老二很快發現老閆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