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如此。”瑾瑜渾身疼的像被數萬只螞蟻啃食,可他沒有發出*,只是咧著嘴,僅此而已。
千蘭看著他被血染紅的衣衫,說道:“你是不是被別人追殺了啊?以為你死了,所以就給扔到這裡了?沒關係,我能救活你。”
瑾瑜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而千蘭也能理解,因為十年前,白依帶她去鄰村時,有很多身受重傷的村民,他們當時也跟瑾瑜一樣,連話都說不出。
千蘭見他消瘦,便試著將他背起來,沒想到他比她想象中的還要輕,輕而易舉的就背起來了。
“你怎麼這麼輕啊?明明壯年,卻如此消瘦可不行啊!”千蘭揹著他一邊往家走,一邊嘮叨,而瑾瑜聽著聽著,就不禁笑了,覺得這姑娘,真是有趣的很。
雖有昊天塔護體,但他還是裡外皆傷,且因為他少了一魂一魄,所以這誅仙台之力,別人若是受傷六七分,那麼瑾瑜便是傷了八九分。
千蘭將他背到家中時,他已經暈了過去。
呼吸雖微弱,但也還是活著,千蘭將草藥敷在他的傷口上,還熬了很多滋補的湯藥,一口一口的喂進去,一直看護著,直到晚上,所有人家都熄了燭火,千蘭還是趴在床邊,看著他。
瑾瑜再次睜眼的時候,已經日照三竿,身上的疼痛也已經減了大半,他總覺得身體像是被什麼東西捆綁了一樣,著實難受,他坐起了身,低頭一看,渾身都被幹淨的白布包裹的嚴嚴實實。
“這是把我當什麼了。”瑾瑜不禁發笑,然後一點一點的將白布拆開,發現身上穿的,以不是原本的衣服,而是換了一件粗布藍色衣衫,布雖粗糙,但是手工不錯。
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大半,心裡想著,定是那位姑娘的功勞,以後肯定重謝。
他下了床,走到了院中,正好千蘭在給小園翻著土,瑾瑜走了過去,蹲在千蘭的旁邊,問道:“姑娘,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千蘭嚇了一跳,指著他道:“你...起來了?”
“我叫瑾瑜,請問姑娘芳名?”
千蘭笑出了聲,清脆悅耳,讓人聽了如痴如醉。
“我叫千蘭,聽你說話的口氣,應該是一個讀過書的,而且你身上的那件綢緞衣衫,十分昂貴,你應該是個大戶人家的公子吧?”
瑾瑜笑了笑,看著天,道:“的確是個大戶人家的公子,只不過這家回不得。”他看著千蘭問道:“不知姑娘可是願意收留我?”
千蘭點頭,笑道:“自然是願意的!你就在我家住著便好,恰好家中只有我自己,有你在,還能陪著我。”
“看樣子,姑娘應該同我一樣,沒有婚配。”
“哦?你也沒有?”
兩個人相互看了片刻,之後哈哈大笑。
“你我孤男寡女的,外人必然會傳出不好的流言蜚語,所以你我與外人相稱為兄妹可好?”
“不用。”千蘭小臉緋紅,十分難為情,將頭扭到了一邊,說道:“我已經跟外人說了,你是我夫君,所以不會有流言蜚語。”
“夫君?”瑾瑜明明知道自己與她才不過幾日,連話都沒說幾句,對她已然不瞭解,可他不知怎的,聽到她這樣說,心中不禁竊喜。
“對了,這個應該是你身上的東西。”千蘭將玉佩給了他,而這個玉佩,倒是提醒了瑾瑜,他乃是有未婚妻的人。
“啊,對,是我的。”瑾瑜的神色變了,緊忙將玉佩收了起來,千蘭見他如此,問道:“這是不是你心上人給的東西?”
瑾瑜尷尬笑了笑,說道:“我是有婚約的人,我弟弟說我的未婚妻並不是我心上人,但我經歷了一場意外,將以前的事情全部都忘記了,所以我心上人是誰,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