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哈哈大笑,說:“真是不誠實。”
兩人都尷尬的相視一笑,暗想著:“我的願望你又實現不了。”
天色以亮,江源緊忙說:“我們得回去了,掌門真人好好休息。”
白依點頭,道:“去吧。”
久兒也覺得應該回去了,可看了一眼湯藥,說:“掌門真人,我們回去了,湯藥記得喝。”
“好。”
看著白依應了,便跟江源行禮退下了,兩個人退出寢殿後,緊忙跑回慧西苑,因為回去晚了,源虛道長是要狠狠責罰的。
雖然源虛道長已經知道這兩人昨晚是給掌門真人熬藥了,但還是在弟子們面前責罰了他們兩人,尤其是江源被罰的特別重,源虛道長稱,為新弟子們的“小師傅”,竟然一大早跑沒影了,還得他這個師傅親自訓練他們。
久兒和江源頭上頂著一碗水,雙手拎著兩桶水,在太陽底下站著,久兒只需要罰一個時辰便可,可江源需要罰一整天,而且不許吃飯。
“為什麼師傅要罰的這麼狠啊?早知道我就不給掌門真人熬湯藥了,如果我在遇到掌門真人受傷,哪怕是有性命堪憂,我也不救了。”久兒埋怨著,額頭上還不停的流著汗,而江源卻淡定很多,說:“師傅自有他的道理,你也不要埋怨了。”
“我怎麼可能不埋怨呢?而且你不是說掌門真人能算出很多事嗎?他怎麼沒有算出咱們兩個人為他熬藥卻被師傅責罰呢?他應該報恩救我們啊!”
“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久兒瞪眼看他,頭上的碗卻失去了平衡掉了下來,師傅責罰前跟她說過,如果頭上的碗或者手中的水桶掉了,她要在罰一個時辰。
就這樣,久兒錯過了中午飯,
又累又熱又餓,已經讓久兒沒力氣埋怨了,想來那仙丹根本不重要,即刻回到魔界才是最重要的,因此放下手中的兩個桶,頭一歪,碗掉了地,對旁邊的江源一臉怨氣的說:“我絕對不要在這個地方在呆下去了,我現在就要回家!”久兒看著江源,覺得這個人甚好,便問:“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我那裡有酒有肉,雖然我不喝酒,但你可以喝,而且沒有人會責罰你,來去自由,還沒有那麼多的規矩,比這裡好多了。”
顯然,久兒說的家,不是原來的家,而是這些年她一直居住的新地方。
江源不知道生了哪門子氣,說:“不去,我要留在這裡,師傅對我恩重如山,掌門真人更是對我有救命之恩,我無以為報。”
“救命之恩?”久兒翻了個白眼,說:“難怪你會熬夜為他熬藥,被師傅責罰也心甘情願,可他們對我也沒什麼恩情,我留著幹嘛,走了,有緣再見!”說完,久兒便轉身走了,而江源看著她的背影,大聲的喊著:“我足有十年沒有回過家,後來我父親去世,我才下山守孝三年,掌門真人說,因為那十年我有生死劫,躲開的唯一方法,就是不下山。”
江源頗有些激動,他在跟久兒解釋自己為何不下山的原因,而久兒卻一心認為一江已經死了,所以對他的話沒有生疑。只是江源雙眼飽含淚水悲痛的樣子,讓久兒突然心疼。
“你的父親在天之靈,看到你這般出息會得以安慰的,在父母眼中,他們多苦多累並不重要,只要自己的孩子幸福平安,便好。”
久兒的安慰卻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江源低下頭,碗也掉了下來,雙手的捅也放了下,平靜了許久,而久兒也走了回來,站在他的面前,繼續安慰道:“好了,不要跟丟了魂一樣,我陪你繼續受罰好不好?”說完久兒重新站在他的身邊,重新拿起桶,久兒自己也是奇怪,這次拎起桶卻不覺得多重了。
江源看著久兒站在自己的身邊,認真的受著罰,竟露出了很溫馨的笑。
到了晚飯的時候,這兩個人還在頂著碗站著,源虛道長看了看他們腳下破碎的碗,疑惑的問:“以葉歸的實力,掉了一個碗實屬正常,掉兩個碗就不應該了啊,而葉江源啊葉江源,你這又是為何?會將碗掉下?我殊不知這實力還能倒退?還是你提前步入老年,腦袋倒退了?”
兩個人都沒說話,也沒看師傅,一直目視前方,生怕一個轉頭在將碗掉下。
源虛道長在這兩個人面前來回踱步,皺著眉說道;“在給我故意將碗掉下來,我就把你們兩個趕出去。”
久兒已經累的神志不清了,迷迷糊糊的說:“那太好了,多謝師傅。”
這句話一出,江源嚇的渾身一顫,碗又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