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麗梅在衛生間裡洗漱。我聽見水龍頭水流的聲音。
我努力把思維往別的方面引,比如我努力去回想我那些病人的病情,而後便想起郝珺琪和丁瑩。
一想起郝珺琪和丁瑩,思維就定格了。那嘩嘩的流水聲再也沒法蠱惑我。
心,痛而沉鬱。
說不出有多矛盾,說不出有多糾結。不說郝珺琪已有十八年沒有見面,連丁瑩也有六年失去訊息了。
丁瑩說:“如果你見著了郝珺琪,而郝珺琪已然結婚,或者,郝珺琪還沒結婚,但是你們和我們一樣沒法走近,你就到北方來找我。我會等你。我一定會等到這一天,不管是什麼結果。”
轉眼六年,丁瑩還在等嗎?她還會等嗎?
更讓我窒息的是,還不知道上蒼得過多久才讓我見著郝珺琪,姑且不說見著後的結果。
“哎呦。”金麗梅的叫喚聲打斷了我的思維。
“怎麼了?”我即刻從沙發上站起來。
“哎呦,我,我摔地上了。”從衛生間傳來金麗梅的聲音。
“啊。”
我趕忙走向衛生間。只見金麗梅坐在地上,毛巾被丟在一旁。
“沒事吧?”我問道。
“疼死我了。喂,你還站在那裡幹嘛?”金麗梅說。
“起不來嗎?”我只好彎腰去扶金麗梅,“摔哪了?”
“屁股上。”
“那還好。”
“還好?”
“摔別的地方可就要動手術了。屁股上肉多。沒事。”
“你使壞。”
“我說的可是大實話。”
我扶著金麗梅走出衛生間。
金麗梅的一隻腳似乎使不上力,所以,整個身子幾乎全壓在我身上。我又感受到她那股彈性了。
就在我們走到沙發背側的位置時,金麗梅冷不防往後倒,倒在了沙發的後背上,而我整個人往前壓,恰好趴在了她身上。這下,我是真真切切感受著她胸前的彈性了。我的臉迅速紅起來,而我的“花朵”瞬間膨脹。我連忙起身,不想金麗梅的雙手摟住了我的腰。
“不好意思,壓著你了。”我說。
“我喜歡。”金麗梅說話的氣息吹在我臉上。
“什麼?”我懷疑自己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