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要我出醫藥費?”徐小柔說。
“這位大哥,我提醒你說話多少講點道理。你這是敲詐,知道嗎?”王浩替我們說話,“你要是還這麼胡鬧,你兒子的病嚴重起來,我們鄭醫生可就不管了。”
“你別嚇我。”來人說。
“我嚇你什麼?”我看出來人面色在改變,心裡即刻有了對策,“我告訴你,手術是做成功了,但並不意味著就沒事了。小腸上的可變性是很強的。”
“剛才你兒子的手術整個醫院只有鄭醫生可以拿下來,你知不知道?”王浩進一步提醒來人。
“這個……”來人面露擔憂之色。
“什麼這個那個的。我告訴你,鄭醫生可是徐小柔的叔叔。”王浩說。
“叔叔?是叔叔他們怎麼一個姓鄭一個姓徐?”來人的眼光在我和徐小柔的臉上掃了掃。
“一定要同姓才可以是叔侄關係嗎?你回去問問你兒子,他昨天晚上是不是去了我們家?”我說。
對方退去。
我放下心來。對方應該被我們唬住了。
“沒事了,小柔。”我安慰徐小柔。
“真的嗎?”徐小柔驚魂未定。她內心有多害怕我完全能感受到。
“這是個典型的無賴,”王浩說,“他是能敲就敲。”
“他已經被我們唬住了。你放心好了。”我對徐小柔說。
“他不會鬧到學校去吧?”徐小柔問道。
“放心。他絕對不敢。為情自殺你以為是什麼光彩的事嗎?說不定他還會過來道歉呢。”我說。
“很有可能。”王浩說。
我的話音未落,那個帶頭的男人即“眼鏡”的父親就走進了辦公室。
“哎呀,鄭醫生,真不好意思,錯怪你侄女了。”來人臉上堆著笑。典型的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王浩看著我。
“你也知道。我看是你要陪我醫藥費了,我這個包是拜你所賜。”我摸了摸臉上的包。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性急了。不打不相識,對不?你不要放到心裡去。”來人不住地陪著小心。
“我侄女也被你嚇壞了。小孩子是經不住嚇的。”我說。
“沒事吧,小姑娘。剛才叔叔脾氣大了點。心裡急嘛,是吧?請你原諒。”來人轉向徐小柔。
徐小柔不吭聲。
“算了,我們也不跟你計較了。你還是回去好好照顧你兒子。我提醒你,千萬注意你兒子的體溫,如果體溫上升可就麻煩了。”我說。
“是啊。那就意味著要再做一次手術。”王浩附和著。
“我的媽呀。那我回去了。對不住對不住。”來人“花容失色”。
“一定要好好關注。”王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