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給我出去。再不出去我們要報警了。”王浩吼叫著,“這是你們鬧事的地方嗎?”
或許是見我掛花了吧,那幾個人悻悻地退出辦公室。
“沒事吧,叔叔。”徐小柔關切地問道。
“沒事。”我笑笑。
“還說沒事,都起一個大包了。要不要給你揉揉?”
“不能揉。千萬不能揉,越揉越嚴重。”王浩出手制止,“小姑娘你找個臉盆,將鄭老師的毛巾用開水打溼再拿過來給老師敷。”
“我自己來。我沒什麼事。”我說。但我能感覺到磕著的地方生疼。
徐小柔按王浩的指示找到我掛在掛鉤上的毛巾,將開水瓶裡的熱水倒在一個臉盆裡,然後把毛巾放進臉盆。她用兩個手指頭將毛巾提起來,可能是太燙了,她放手了。過了一會兒,她把滾燙的毛巾遞給我。我在椅子上坐下來,仰著臉,將熱毛巾捂在起包的地方。
“對不起。”徐小柔說。
“到底是怎麼回事?”王浩問道。
“我估計他們是來找小柔的麻煩的。那個跳河的是這個人的兒子。”我說。
“他不會想讓我承擔他兒子自殺的醫藥費吧?”徐小柔說。
“很有可能。”
“怎麼會這樣?他兒子是自殺又不是我將他推下河的。”徐小柔說。
“或許他認為是你刺激了他兒子。”
“這也太荒唐了。”
“你別怕。”我說。
果真,沒過一會兒,那個帶頭的又進來了。不過,其他人沒有跟進來。
“你是不是叫徐小柔?”來人聲音開口就很洪亮。
“是。”徐小柔說。我看得出徐小柔很不安。
“我兒子跳河是不是因為你?”來人仇視般地盯著徐小柔。
“是,不是。”徐小柔很慌亂。
“還說不是?”來人提高分貝。
“是你兒子約我到河邊走走。我哪想到他會跳河?”徐小柔反駁道。
“對啊,”我說,“如果不是小柔及時呼救,你兒子可不是現在這種情形。你們還這樣大呼小叫的,小柔是你兒子的救命恩人!”
“還救命恩人?要不是她和我兒子斷絕關係,我兒子會跳河?”來人衝我說。
“我和你兒子斷絕關係,難道還要替他的生命負責?”徐小柔憤怒了。
“我不和你們辯駁。總之我兒子的醫藥費我得找你要。”對方終於說明了來意。
“什麼邏輯?”我說,“我說你這是什麼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