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準時開始。
比賽也準時結束。
用一個詞形容,激烈。
你可以想象我在場上的表現。熟悉我的人完全可以想象我的表現。在去年的校內足球聯賽上我描述過,在華安鐵路中學我讀高一的時候高一(1)班和(2)班的足球賽我也描述過。
總之,我用我的智慧,我用上蒼賦予我的對足球的先天的悟性,踢出了水平,踢出了感覺,從而挽救了敗局,使學院隊最後奪得了冠軍。
這就叫欲揚先抑。
轟動,除了轟動還是轟動。
掌聲,除了掌聲還是掌聲。
然後,你一定想到了,對,簽名售書。
我覺得人們肯定瘋了。似乎每一個人都失去了理智。十幾年後我聆聽過所謂的感恩報告會,那作報告的人想盡各種方式渲染感人的場面,然後號召家長購書。家長蜂擁而上,壓根兒不考慮錢的問題。
但唯獨我沒有掏錢。我知道這些家長都瘋了,都失去了理智。感恩報告會的演講和我的踢球表演有異曲同工之妙,可是,本性完全不同。
我本善良。
我設想過簽名售書的場面,可能會有點盛大,但我決沒有想到會這麼盛大空前。
前前後後差不多持續了一個小時。
筆寫斷油了,握筆的手指頭酸了,擋在我前面的桌子壓垮了,書一摞一摞的少下去。
我想,徐崢平他們不停地拿書送書,也一定累得腰痠腿疼了,他們的臉上都是汗珠;儲火玉和丁瑩忙著收錢找錢,也一定暈了頭,找錯錢不下十幾次了,總是聽到人說,喂,你找多錢了。
站在我左右邊的艾貞子和曹水根也肯定忙得夠嗆,他們也不閒,忙著接過已經付過錢的書放在我前面的桌子上,而後將我簽好字的書送出去。
總之,當我簽好最後一本書,直起身申一個懶腰,說一句“game ”後,大家都輸出了一口氣。
學院足球隊的教練派隊員來催我已經催了好幾次了,校團委安排的慶功宴等著我開席。
我交代徐崢平和曹水根將殘局收拾好,然後讓儲火玉安排大夥到小餐館吃飯,犒勞大家。
“噯,我說金大,你不要在那邊喝得爛醉,不來敬我們的酒。還記得去年嗎?你可是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徐崢平說。
“放心,我一定回來。你們才是我真正的兄弟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