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能放你這。這麼多現金放你這,我怕你一個晚上睡不著。給我,我帶回我的租住地。”
“這麼晚回去,這路上?”
“我用一個蛇皮袋提著,鬼也算不到。”我勉強擠出一點笑容。
“真有你的,鄭啟航。”儲火玉懸著的心終於落地,“還有,你的預測性實在太強了。當初你說贊助四千我也替你捏一把汗。”
“是對自己的一點自信吧,我也沒有料到效果會這麼好。其實,就算簽名售書不成功,贊助也是值得的,主要是擴大了平臺的影響力。對了,你們後來怎樣了?”我轉移話題。要知道,我牽牽念唸的是我跑出去之後包廂裡的動態。
“反應最強烈的當然是艾貞子,不過,她始終壓抑著自己的情緒,沒有爆發出來,但我看得出來。”
“哦,但我跟艾貞子之間真的沒有什麼,祝毅對我的指責是沒有道理的。”我說。
“這就是你疏忽的地方,”儲火玉說,“你刻意離開丁瑩,卻給很多人造成了一個假象,你在追求她。包括艾貞子自己也有這種感覺。”
“你怎麼說我刻意離開丁瑩?”我看著儲火玉。
“別人看不出來,我還看不出來嗎?”儲火玉在一張小凳子上坐下來,她將一張木椅放在我面前,“坐下來說吧,一直以來我就想跟你談這個問題。你那麼喜歡丁瑩,為什麼你還要想方設法把她推給別人?”
“……”
“你不知道這麼做傷害的不只是你自己嗎?你現在看,你,丁瑩,朱德發,哪一個不被傷得血淋淋的?”
“……”
“每一次朱德傳送丁瑩回租住地的時候,你呆呆地或者說出神地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我心裡就滿是疑惑。我不理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原本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你卻要把它轉化成三份痛苦。”
我依舊沉默。
“當然,朱德發是免不了要痛苦的。因為丁瑩不愛他,他遲早都要受傷。可總比現在帶給他的傷害要小好多。”儲火玉接著說,“而丁瑩,就跟當年的我差不多,把你刻在了骨子裡,你卻又這麼對她,你說你有多殘忍?”
“你一定想起了那個晚上吧,你準備把身子給我。”我開口。
“還提那件事幹嘛?”儲火玉的聲音裡充滿了苦澀,“所以我才不希望你這麼做。”
我深深地吸一口氣,然後緩慢地吐出來,我把我的左手伸出去,“我給你看我的手指,你看出有什麼不同嗎?”
儲火玉仔細端詳,“有不同嗎?”
“你看我的中指,上面有個肉戒。”
“肉戒?不是真正的戒指嗎?好像還有個凸起。脫不下來的嗎?”儲火玉驚奇萬分。
“我跟你說說它的來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