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崢平你別火上澆油,再打死我都不喝了。”儲火玉說。
“金二你也好意思,”曹水根說,“儲火玉是被你逼得沒有辦法了,才喝的,而且是一小口,竟然炫耀上了。”
“是因為我實在不能喝酒。我要能喝,連著幾次開心的日子我還會不喝?像丁瑩生日我都是用茶祝福的。”儲火玉說。
“火玉姐,你不用解釋。”丁瑩說。
“這就是我的能力,”徐崢平更為自豪,“儲火玉給了我天大的面子,也就是我做成了天大的事。高興,我真的太高興了!”
“要不要我再敬你一杯?”我說。
“那是自然,我不是說了要等你過來敬酒的。鄭啟航,你真他媽的太偉大了。我們學院從來沒有這麼偉大的人。不不,還要加一句,或許以後也不會有這麼偉大的人。”
“用輝煌這個詞或許更恰當一點。”艾貞子說。
“管他偉大還是輝煌,一個意思。你說贊助的時候虧我還那麼擔心,結果你賺回了幾倍。來,喝酒。”徐崢平端起酒杯。
“鄭啟航,別喝,徐崢平真喝多了。”儲火玉說。
“這是關心,大家看到了嗎?暖暖的關心。謝謝儲火玉。不過,酒一定要喝。還有朱主席,我也要敬一杯。”徐崢平很放。
“那是。”朱德發說。不知為何,一進包廂朱德發的醉態一點都沒了。
徐崢平站起來給我們倒酒。從倒酒的狀態我可以肯定徐崢平還沒有醉。他給我們的酒倒得滿滿的,自己杯中的酒則淺淺的。但已經沒有人和他計較了。
我正想端起杯子,包廂門砰地一聲被人撞開了。
祝毅幾乎是斜著飛了進來。
我們都從位置上站起來。
“祝毅?!”艾貞子說。
就見祝毅滿臉通紅,他那平時梳得“一絲不苟”的頭髮也亂了,兩隻大眼睛佈滿了血絲。
我把凳子往後移開,走過去打算扶一扶祝毅。“你這是從哪嗨來?你不是不怎麼喝酒的嗎?”
祝毅把手一揮,手指頭彈中我的眼睛,我疼得淚水溢位眼眶。
“是鄭啟航嗎?我總算找到你了,我找得你好辛苦。”祝毅吸了吸鼻子。他那一直熨得很平整的紫紅色的夾克衫也皺皺巴巴的。
“你找我有事嗎?來,坐下來,坐下來慢慢說。”
“我是來求你的,”祝毅一個趔趄,他左手在空中畫了條弧線,“大家見證。啊,貞子也在。那也沒關係。為了愛情,不丟臉,不丟臉。”
“為什麼事,你倒是說呀。”我說。
“祝毅,你喝醉了。”艾貞子說。
大家陸陸續續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