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
“哎呀,我說這話題也扯得太遠了,把今天吃飯的主題都沖淡了。”長頭髮善意地提醒我們。
我注意到這是朱德發授意的。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自罰。酒喝多了。”我端起酒杯。
“沒有,沒有,一起吃飯嘛,就是為了提供這樣的交流平臺。想聊什麼聊什麼。”朱德發說,“不過了,今天是丁瑩的生日,有點主題也可以理解。因為,我還有第二個環節。”
“什麼第二個環節?”曹水根說。
朱德發一示意,短頭髮站了起來。他走出包廂。不一會兒,他返回包廂,身後跟了一個服務員。
服務員手上捧著一束花,走到朱德發身邊,“朱先生,您的花。”服務員的聲音很甜。
“謝謝。”朱德發站起身接過鮮花。
服務員退出去。
這麼大的一束鮮花,在那個年代多麼不容易見到(連買都難以買到)。而且,用花來表達愛意,在那時,也是很新奇的一件事。
這一回,朱德發真的是費勁了心思。
“這就是今天宴席的第二個環節,”朱德發精神煥發,加之他刻意的打扮,更顯得氣質逼人,“丁瑩,送給你,生日快樂。”
掌聲驟起。
短頭髮和長頭髮的手估計要拍痛了,鼓掌聲響而脆。
丁瑩站起來,用一秒鐘看我一眼,然後接過花。“謝謝!”
又是一陣掌聲。
“你我之間何須言謝,”丁瑩坐下去了,朱德發兀自站著,“各位兄弟姐妹,今天,藉著酒氣我斗膽說點心裡話。我和丁瑩是五年的同學了。今年是第五年。我一直把丁瑩當小妹妹看,盡我最大的努力保護她,呵護她。我見不得她煩惱,見不得她痛苦。我希望丁瑩永遠開心,快樂。”
掌聲。
朱德發接著說:“只要和丁瑩在一起,就沒有了我自己。我不知道在座的有沒有這種體驗。”
“好!”短頭髮說。
“好一個和丁瑩在一起,就沒有了自己。精彩。”長頭髮帶頭鼓掌。但這一回沒有人跟著鼓掌。大家似乎都沉浸在感動中。
“包括我在學院的努力,無論是專業上的,還是社團方面的,其實都是丁瑩給我的動力。不不,這麼說,可能不對。是因為丁瑩,我才有這一份努力。對,應該這樣說。”
“一句話,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丁瑩。”曹水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