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我的意料的是,我找徐崢平和曹水根商談籌備大學生家教服務聯絡平臺的第二天中午,丁瑩就在租住屋的茶几上擺了兩千塊錢。
錢底下壓著一張借條。
我敲開丁瑩的門。
“我沒有什麼要和你說的,”丁瑩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態度,“每個月按期交付100元的利息,本金六個月後還清。願意,你就簽字。”
“謝謝你。”
丁瑩能做到這一點,我還有什麼話說?
丁瑩冷冷的表情後面隱藏著一顆火熱的心。這顆心不說時刻關注我,但密切關注我的動態是肯定的。
我高興,但更慚愧。
已經一個多月了。我故意疏遠丁瑩已經有一個多月了。一個月,對於漫長的人生來說,是很短的瞬間,但是,對於我來說,一個月,說無異於一個漫長的人生,是誇張,但每一天都是煎熬則一點都不為過。
丁瑩越早走出我在她心裡投下的陰霾我才越開心。這是我的願望。
哪一天丁瑩和我單獨相處再也不會沉著臉,再也不用刻意冷淡,而是能夠很坦然地面對,那就說明她已經把我從她心裡剝離出去了,就說明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哪一天如果朱德發出現在我們班的教室門口我覺得習以為常,在每個晚上下晚自習後朱德發和她一起走進青春書屋我可以不當一回事,朱德傳送丁瑩回租住房時我不會看著他們的背影發一會兒呆,那也說明我的日子不再是一種煎熬。
現在看來,一個月還遠遠不夠!這絕不是一個月就能解決的問題。
也不知道丁瑩從哪打聽來的訊息,我需要兩千元,她便放兩千元在茶几上,而且借條都寫好了。看來她也做過預算。要不就是徐崢平或曹水根和她談起過我讓他們投資的事。
不管怎樣,資金不愁了。資金到位,籌備工作進展便非常順利。
首先我帶著艾院長簽好字的字條去找學院總務主任要了一間辦公室。這個辦公室就設在從學生公寓走進綜合教學樓的過道口的第一間房間裡。
說是辦公室,其實是由一間教室一分為二用一堵牆隔成的。
兩間都擺了一些雜物,沒人用。
我選擇了第一間。
我是斟酌再三做出的選擇。
我之所以選擇第一間,是因為這個位置相比較而言顯眼,門面或所謂的招牌可以定在外牆上,在學生公寓前走動的人群很容易注意上這個招牌。
另外,大凡住在學生公寓的學生70%都會透過這個道口進入教學樓,家教聯絡服務平臺自然極容易被關注。
還有個便利之處,就是這個通道口恰好和青春書屋相對,只有一百米之隔,遇有什麼事情,方便互相照顧。
我還向總務主任要了兩張教授們用舊了的辦公桌和辦公椅以及幾張舊凳子。
辦公桌自是拿來辦公的;幾張舊凳子則是為前來諮詢的人準備的。坐著商談事情總比站著好。成功率會高一些。
做招牌的還是上次為青春書屋做招牌的那幾個師傅。做法與風格都與青春書屋相同,可謂輕車熟路,效率當然很高。
還是兩排字,還是米芾體。
電信公司的人把電話一裝,一切便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