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再說對不住了,”郝珺琪的心情比當頭的陽光還燦爛,“短短一刻鐘,你說了十幾次對不住了。”
走到我停車的地方,我提出送郝珺琪回家,郝珺琪拒絕了,她要去她同事家裡接郝佳。
“我還是先去菜市場買菜,買好了菜再去接佳佳。對了,哥喜歡吃什麼菜?”郝珺琪問道。
“只要是珺琪燒的菜哥都喜歡吃。”我說。
“我才不信。”郝珺琪笑著說。
……
我趕回醫院時徐小柔已經換上了第二瓶藥水。
金麗梅正和病人家屬聊天。那個老人躺在床上,似睡非睡,艱難地呼吸著。病人家屬已經麻木了。
“叔叔。”徐小柔最先看見我。她的床就在門邊。
“我回來了。”我走進病房在徐小柔床邊的一張方凳上坐下來,“沒什麼事吧?”
“沒事。”徐小柔說。
金麗梅走過來。“有我在還會有什麼事?怎麼?沒有去東門嗎,和你妹妹?”
“你怎麼知道我要去東門?”我問道。
“是我跟金姐姐說的。”徐小柔說。
“哼,你以為你不跟我說就沒人跟我說了。”金麗梅板起臉孔。
“你可真會冤枉人,我哪是不跟你說,當時不是十萬火急嗎?”我說。
“有那麼誇張?你放我鴿子的時候還少嗎,也不見你這麼急過?”
“耶耶,我看你又亂扯了。我什麼時候放過你鴿子?”我辯解道。
“還說沒有?那一次,那那一次,那那那一次。”
徐小柔忍不住想笑,可她又不敢笑。
“別說笑了。這是病房。”我提醒金麗梅,“把小柔逗笑了,傷口會受影響。”
“我真沒說笑。小柔,你相信姐姐說的話嗎?”
徐小柔捂著嘴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