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幹什麼?”小混混氣急敗壞。
“我還想再跟你做一筆交易。願意的話你先站起來。”
“什麼交易?”小混混站起身,疑惑地問道。
“我知道男人的臉面是最金貴的。”
“那不廢話嗎?”小混混甩了甩頭髮。
“你也覺得男人的臉面最金貴嗎?”我問道。
“男人的臉面千金不換!”小混混說。
“行,看在你這麼重臉面的份上我就跟你再做一筆交易。”我從一紮錢裡取出十張,“給你,巴掌不用打了。”
“什麼?!”小混混的眼睛重新瞪得大大的。
“我妹妹原本就只欠你一萬九千塊錢。我一分不少還給你,同時還免去你十個巴掌,你還不願意嗎?”
“這——”
“如果你不願意,我願意用一千塊錢買十個巴掌。”
小混混倏地從我手上拿過錢去,“算我倒黴。”
“把欠條給我。”郝珺琪說。
小混混從口袋裡拿出欠條,悻悻離去。
郝珺琪將從小混混手中收回的借條撕碎揉成團丟進垃圾桶。
……
那一天郝珺琪被我們感動得一塌糊塗。一個認識才兩天的大哥,一個時隔十八年相見的童年夥伴,竟然能這麼仗義,瞬間幫她移除了壓在頭頂的在她看來可能五六年都無法移除的大山。
那眼眶裡的淚水顯然不是源於悲傷而是源於感動。我感覺到郝珺琪壓根兒找不到詞兒來表達她的謝意。
“我們抓緊時間去吃飯吧。晚上我還要回石橋鎮開會。”程偉說。
“今天說什麼都不去飯店了。就在我家吃,好吧?我買了菜。”郝珺琪說。
“那也行。正好嚐嚐郝妹妹的手藝。”
“嗯,我也有這個意思。”我說。
郝珺琪進廚房忙碌。郝佳不知什麼時候又躲進臥室玩耍去了。
屋子裡一時很安靜。
“晚上怎麼還開會?”我挑起話題,“你不是已經開了兩次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