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可能?”齊正哲說,“你不是說他從小就跟你作對嗎?”
“是。”
“那你出現在他面前,豈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可是,最終只能是和他協商。只有和他協商好了,我們才能安心做包子。”
“可你覺得有協商的可能嗎?”
我噎住。是啊,和瘦子哪裡有協商的可能?就算我和他沒有過結,利益衝突,也沒有協商的可能!
說來說去,想來想去,沒有任何辦法。
哎,看來確實是時運不濟。我們哪裡想到後馬路還有一家包子鋪呢?我們在後馬路走了那麼長的路都沒有看見一家包子鋪。
最主要的是,這包子鋪還是瘦子的母親開的。如果換做別人,正常競爭,誰也奈何不了誰?心性極強的瘦子眼見得母親的生意受到了影響,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第二天我早早地起床去小店鋪看望齊正哲,不想,齊正哲已經坐在小店鋪發呆。不停地有人來小店鋪賣包子,然後空手而回。換做誰看了都不舒服。
“別坐門口了,把店鋪門關了,我們去走走。”我說。
所謂眼不見心不煩。
“去哪走?”齊正哲一臉的無奈。
“要不我們就去看看那家包子鋪?”
“對,去看他那個包子鋪是不是辦了營業執照和衛生許可證。”齊正哲說。
“不錯,要是他也沒有辦這兩個證,我們就有話說了。我們可以拼著他。”
“對。”齊正哲精神為之一振。“看看去。”
齊正哲把店鋪關了,然後我們穿過街道走到中醫院所在的那條人行道,接著我們向前走了大概一百多米,便看見我們的左手邊有一個巷道。巷道口左右各有一家做早餐的。
我們以為其中一家就是瘦子母親的包子鋪,可是,他們連蒸籠都沒有,顯然不是。
我們便沿著巷道走去後馬路。一到後馬路,一眼就看見了瘦子母親開的包子鋪。那是一個和齊正哲的包子鋪一樣小的店鋪,店門口擺著蒸籠,蒸籠裡熱氣直冒。
我們向包子鋪走去。我有點擔心瘦子的母親會認出我來,走到包子鋪口,我才發現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瘦子的母親對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我們以買包子的名義走到店鋪門口往裡看,我們發現店鋪的牆壁上空空如也,什麼證件都沒有。
我和齊正哲對望了一眼,買了兩個包子便回頭。我們本想把所買的包子丟掉,可是想想還是決定吃掉。這畢竟是花了錢的。咱不跟錢過意不去。
吃了這個包子我們才知道為什麼那些顧客會轉到齊正哲的包子鋪買包子了。
那差距實在太大了。
瘦子母親包的包子,全靠味精刺激人的味覺。過重的味精讓人反胃。肉包吃不到什麼肉,菜包吃不到什麼油。相比來說,還比齊正哲包的包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