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黃昏時分了,站在窗戶邊,可以看見夕陽的餘暉從對面那一棟樓房的上空往上發散。但是你看不見太陽。你不知道太陽是不是已經下山了。
我還是哈呼不斷。是那種越睡越沉越沉越想睡的狀態。
我到衛生間洗了把臉,然後出門走去學校。學校食堂這個時候應該擠了好多排隊打飯的學生了。
就在我進學校大門的時候,我看見徐崢平和曹水根並肩走來。徐崢平率先看見我,他衝我揮手。
“你們這是要去哪?吃過飯了?”會面時我說。
“我們正要去找你,金大。”徐崢平說。
曹水根一臉悶悶不樂。
“有什麼事嗎?”
徐崢平指了指曹水根,“咱兄弟受傷了,我們得安慰安慰他。”
“還沒有緩過神來嗎?”我問曹水根。但是曹水根什麼話也不說。
“我一到寢室看見金三的樣子就知道他受傷了,而且傷得不輕。肯定又是那個吳蓮子。”
“中午我們在一起吃飯,他們之間鬧了點不愉快。”我說。
“我早就猜到了。”
我們一起往校外走。徐崢平打算去中午吃飯的小飯店,因為那個店主向我們熱情的打招呼,但我提出去另一個小飯店,我不想讓曹水根去他的傷心地。
“是要換下口味對不?沒事,希望下次還要光臨哦。”老闆娘說。
我詫異。
我原以為老闆娘會生我的氣,沒想到她會這麼說。這真是一個很會做生意的人。
我們吃飯的小飯店就在中午吃飯的小飯店隔壁。店主不是個很會說詞的人,但是店員的服務態度很好。店員是一個三十好幾的婦女。
那個晚上曹水根喝酒很主動,總是一杯又一杯的和我們幹,還總是批評我們不敬他的酒。
“我說你們還是不是兄弟,是怕我喝醉了還是不捨得讓我喝?來,金大,你不敬我我敬你。”曹水根嚷嚷著。
“半杯。”我說。
“什麼半杯的,幹了。”曹水根仰起脖子一口而盡,沒能倒進嘴裡的啤酒從他的嘴角流出來,滑落在他的胸前,“哎呀,我說這酒真是好東西,越喝越好喝,越喝越想喝。我說金二,你敬不敬我?”他明顯是喝醉了。
“你不用總是我說我說的,我當然要敬你。我感覺你這是在找醉。一個女人會這麼讓你傷心嗎?”徐崢平說。
“一醉解千愁。金二,你不戀愛你不懂。可問題是我怎麼喝這麼多酒心裡還是這麼難受?”曹水根雙掌交叉拍在胸脯上,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
“那不是還沒有喝到位嗎?喝到位了,保準你不再痛苦。來,我敬你。要不我們一組一組的喝。”徐崢平說。
“什麼叫一組一組的喝?”曹水根打了個嗝。他用手捂住嘴。看樣子,是他喝進去的酒在往上湧。他的臉已經紅到了耳根。
“三杯一小組,六杯一大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