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丁瑩看著我,“我不是答應你再住一個月嗎?”
“我是覺得老賴在這裡挺沒意思的。再說,你做夢不都希望我住出去嗎?”
“是朱德發去找你了嗎?”丁瑩問道。女人地直覺還真強。
“沒有。他找我幹嘛?”
“是不是他逼你搬出去?”
“他憑什麼叫我搬出去?你不是告訴他是我先租這地方的嗎?”我說。
“怎麼?昨晚我和朱德發的談話你都聽見了?”
“這牆壁不太隔音。我不想聽都沒辦法。我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而決定搬出去的。我不想讓你們總為這事吵架。再說,我這麼住這裡也太礙事了,對不對?”我說。
“我聽你這話怎麼覺得特別彆扭?你礙我什麼事了?你找到房子了?”
“還沒有。明天不放假嗎?找個一天我想我總能找到房子。看你這樣,好像不太喜歡我搬出去的樣子。什麼時候你對我這麼開恩?”
“我……我就是覺得突然。還有,這一個月和你吵鬧著過來,好像已經適應了。其實你住在這裡也挺好,廁紙用完了有人拿,衛生工作有人分一半,生病了有人照顧……”丁瑩說。
“你叫朱德發住過來不就得了。”
“你這是說什麼話!”丁瑩忽然很生氣,“你搬吧!你愛搬不搬!”丁瑩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去自己的臥室。她把門關得重重的。
我覺得莫名其妙。丁瑩這彎也轉得太大了,當初分分秒秒都希望我消失在她面前,如今我真打算搬出去,她倒還有挽留的意思。
躺在床上我一時睡不著。一方面是朱德發的行為讓我想起了在蔣村中學度過的時光,想起了那個將我丟進蔣村水塘的蔣世雄。在他羞辱我許久之後我在某個夜裡躲在他回去必定經過的小巷裡用一根木棍偷襲了他。我現在不可能再用這種方式去對付朱德發。而且朱德發看上去並不是那麼好對付。
另一方面是反正早晚都要搬出去,不如趁早。畢竟一男一女住同一間屋子影響不好,站在朱德發的角度他的心情誰都可以理解,也可以給吳淑芳一個解釋。還有,圓謊是一件累人的事。我不想再做這件事。
我醒來時,丁瑩已經去了學院。她沒有像往常一樣叫醒我。
我匆忙趕去學院。
我跑到教室門口喊報告的時候,第一節課已經過去了一半。
那個副院長——班上女同學艾貞子的父親艾教授嚴厲地批評了我。
我悶悶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丁瑩用手撐著她的頭,彷彿沒有感覺到我的存在。
我心裡恨得癢癢的。艾教授的課沒人敢遲到,這是眾所周知的事。他的嚴厲在學院是出了名的。而他做的外科手術也是學院出了名的。他是一附院頂級外科手術專家。誰都不希望給艾教授留下不好的印象。
而我偏偏在他的課堂上遲到了。
所以,那整個下午我的心情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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