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回走。太陽在雲朵裡穿梭。秋風拂面,道路兩旁的綠化樹發出嘩嘩嘩的響聲。
大中午的,籃球場上竟然還有好幾撥人在打籃球。
吳淑芳和徐崢平、曹水根等在小商店門口。他們手裡還拿著飯盆。
“怎麼樣?金大。他們沒怎麼對你吧?”曹水根問道。
“不會是為我咔擦的事吧?”徐崢平做了個照相的動作。
“不是。就是問我一點私事。和我們同一屆的。”我聳了聳肩膀。
“真的沒事嗎?”吳淑芳看著我。
“真的沒事。讓大家擔心了。大家都散了吧。我想回住的地方睡個覺。我有睡午覺的習慣的。”
“那就散了。”徐崢平說,“還好不是為咔嚓的事。”
“有事你一定不能瞞著我,起航。”吳淑芳說。
“真沒事。對了,你是下午就回華安嗎?”我問吳淑芳。
因為第二天是國慶節,吳淑芳的父親恰好來了省城,要把她帶回去玩。她很希望我一起回去,但我委婉拒絕了。
“嗯,叫你回去你又不答應。”吳淑芳還是覺得很遺憾。
“一路平安。”
“再見。”
我從徐崢平手裡接過我的飯盆,走去教室放好飯盆,而後去租住地。
丁瑩在打掃客廳裡的衛生。
“今天該你打掃衛生,你為什麼這麼晚回來?”丁瑩停下手中的活。
“那就我來吧。”
“我才不。我已經快掃好了。得讓你欠我一次情。”丁瑩的心情似乎很好。
“還讓我欠你人情?我已經欠你一個大人情了。你讓我住了一個月的房子。”
“你今天怎麼說起人話來了?你說人話我還有點不適應。”丁瑩揶揄我。
我在沙發上坐下來。
“怎麼?好似心情不好的樣子。”丁瑩掃好地把掃帚放到小陽臺上返回客廳。她在我身邊坐下來。
我下意識往外坐了一點。“你看我哪天心情不好了?”
“我看你哪天心情都不好。你那眼睛笑起來都顯得憂鬱。好像歷經滄桑似的。”
“我準備住出去了。”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