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說。
“那這麼說是真的了?你真和吳蓮子那個了,為什麼還和熊研菲好?你這不太不地道了嗎?”吳建華聲音大起來。
“你也這麼看我鄭啟航嗎?”我跟著聲音大起來。我連著咳嗽了幾聲。
“這麼說你沒有和吳蓮子那個。那你為什麼會和她一起去婦幼保健院?她為什麼要去婦幼保健院?”吳建華似乎有一百個疑問。
“你是律師嗎?你要問這麼多!”
“我這不是關心你嗎?”
“不該知道的事你不要問。”我沒好氣。
“好好,算我多話。可你不知道班上同學怎麼議論這件事?而吳蓮子只是趴在桌上,什麼話都不說。你可是一點形象都沒有了。”
“你給我滾!”
“我滾我滾。”
我把吳建華轟出寢室之後不到十分鐘朱竹武就來找我了。我不得不從床上起來。
“校長叫你去一趟他辦公室。你能起床去嗎?”朱竹武陰沉著臉。他戴著眼鏡的臉顯得更消瘦了。
“為什麼事?”我的心突突跳。
“相片的事。”
“我能起床。我馬上過去。”
“我在校長辦公室等你。”
我慢慢地下到地上,到吳建華的桶裡舀水刷牙洗臉,接著走出寢室。陽光格外刺眼,我有一種暈眩的感覺。
我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什麼處分或是嚴厲的批評,但我知道這些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熊研菲要醒過來。她一定要醒過來。可我沒法知道她有沒有醒過來。那是個資訊幾乎被阻斷的年代。
到了校長辦公室我喊了聲報告。
“進來。”這是朱竹武的聲音。
我走進校長辦公室。校長坐在他的辦公桌前。朱竹武坐在旁邊的一張木椅上。政教主任許葛鑫也在。
我成了被審訊的犯人。
“這張相片上貼著假鬍鬚的人是你嗎?”校長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