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不會就是鴨梨?”儲火玉問道。
“她怎麼會是鴨梨?難道董雲鴻愛上了她?”我故意反問。
“很有可能。董雲鴻臨行前那麼深切的呼喚鴨梨,哪一個不被震撼?而且,吳蓮子就在那個時候突然暈厥,然後在教室裡痛哭一場,這不很明顯了嗎?”儲火玉說。
“那也不一定。吳蓮子暈倒是身子太虛弱了。站了太久堅持不住才暈過去。你看這個學期以來,她身體一直不太好。我問她為什麼痛哭,她說是身體不舒服。”我胡謅。
“這種話你也相信?”
“我幹嘛不相信?”
“反正我覺得有點蹊蹺。”
到了學生寢室樓,我和儲火玉再見。
“你這兩天沒有換衣服嗎?”儲火玉問我。
“沒。”我說。
“這種天氣怎麼不換勤快點?明天我去你寢室拿你的換洗衣服。”
“這個?儲火玉,我一直想和你說,以後我的衣服你就不要再操心了,我自己洗。你總不能為我洗一輩子吧?”我說。
“我願意啊。”
“你這樣會讓我很過意不去的。”我說。
“我就想讓你欠我的。你這個人,情願別人欠你,不願欠別人。”
“我怕我最終會傷害你。”我壓低聲音說。
“你有了意中人了?”
“沒有沒有,我的情況你不是不知道。”
“你不要有心理負擔。哪一天你有了意中人,我就讓你意中人來接替。其實……”儲火玉欲言又止。
“其實什麼?”我問道。
“沒什麼。只是想到這是遲早的事情,心裡頭一下子不舒服。”
“儲火玉——”
“好了。已經很晚了。拜拜。”儲火玉往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