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中午吃過午飯後,我和吳建華幾個室友打了個招呼便去公交車站。我告訴他們這個週末回家。
到達婦幼保健院那條街道上,我找了個公廁,在公廁裡將隨身帶的帽子戴起來,將那兩撇假鬍子貼在上唇上,而後走出公廁。圍巾已經沒法戴了,畢竟天氣比較熱了。
我把帽簷往下拉,朝醫院走去。
遠遠地我看見吳蓮子站在醫院門口左看右看。她一襲黑色服裝,頭髮披下來。她跟我一樣竟然也戴了一頂帽子,彷彿比平時高出一截來。
走進吳蓮子身邊我才發現她腳底穿了一雙黑色的高跟鞋。而她的帽子則是手織毛線帽,淡紅顏色,頗為醒目。她肩上還挎著一個女士揹包。
吳蓮子依然往街道上看。
“看什麼呢?我來了。”我說。
“你?咦,你是鄭啟航?”吳蓮子吃了一驚。
“怎麼?認不出來嗎?”
“你這樣子,”吳蓮子捂著嘴笑,“好像有三十歲了。”
“你不也二十四五了嗎?可是臉相還是很稚嫩。”我說。
“這沒辦法。我們進去吧。”
吳蓮子挽著我的手往裡走。我用手想撥開她的手,可她挽得緊緊的,不鬆手。
“你別介意了,只有這樣才像不是?”吳蓮子說。
“真是見鬼。”我說。
我帶著吳蓮子走進醫生辦公室。那個張醫生正坐在辦公桌前忙著什麼。辦公室比起上次清淨多了。
“張醫生,我把我女朋友帶過來了。”我們走到女醫生面前。
張醫生放下筆,抬起頭看我,“你是?”
“我在二十天前來找過您,我女朋友的父母不同意我們在一起,可我女朋友又懷孕了。您還將我的假髭鬚扯了下來。”我說。
“哦,是你呀。我想起來了,呵呵呵呵。是要刮宮嗎?”張醫生忍俊不禁。
“對。”
“有多少時間了?”張醫生強行忍住笑意。
“上次我告訴您兩個月,現在是將近三個月了。”我說。
“你去繳費再過來找我。”
“好。”
“這個,醫生,會,很疼嗎?”吳蓮子輕聲地問道。
“當然會疼。不過就十來分鐘的事,忍一忍就好了。誰叫你不注意呢。”張醫生說。
我們走出醫生辦公室,來到大廳。吳蓮子從包裡拿出錢來給我。我拿著錢去繳費窗*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