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
“是我想讓你明白一些事情。”
夏尋清淡地看著餘悠然,道;“你雖然讓我不喜,我也不知道你心裡藏著的是啥玩意。自徽山一別,我更心有餘悸至今。可我這人就是心兒軟,最見不得別人那般痛苦無助,楚楚可憐的模樣。所以,在徽山時我就輾轉反側思量多日,最終還是決定幫幫你,也便還了你在茶山出手相救的人情…”話說著,夏尋稍稍移開目光,遙遙看向餘悠然身後數里外的純陽劍陣及同行而來的徽山人馬,正色續道:“蠑螈役,你以生死相逼與我連賭兩局,我皆以怯陣慘敗。今日,在這瞿隴山前,我邀你再賭一局,你可敢?”
“下棋?”
“不。”
“那賭什麼?”
“賭刀子。”
“……”
餘悠然微微抬頭看著夏尋,目光無緒,卻給人以一種茫然的感覺。
餘悠然沒有應話。
待片刻,夏尋解釋道:“你曾讓道生帶話給我,說要來瞿隴再和我下一局。我當時就料定,待你我再見時候,必然就是眼下這般千軍萬馬殺氣騰騰的陣仗,但我始終沒在瞿隴佈置一道防線。可知為何?”
夏尋兩手壓在案臺,緩緩俯下身子,面離餘悠然尺餘,盯著她那慘白的眼眸子,逐字再說道:“因為,這回我非贏你不可。”
蒼白的眼睫毛顫顫迎風,餘悠然凝視著夏尋投來的目光,問:“如何贏?”
夏尋道:“上兵伐謀。”
餘悠然再問:“哪來的謀?”
“攻心。”
“我無心。”
“那我便送你一顆。”
“……”
四目相對,一狠一冷。
夏尋狠,如俯視羔羊之狼。
餘悠然冷,如漠視萬物之梅。
兩者較衡,縱無刀兵戰火亦能隱約聞到硝煙的氣息。
餘悠然再問:“怎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