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仙人降下雷罰天劫,京都黃家那把大刀欲與之抗衡,終被崩碎一角。在九天怒雷的生死關頭,就是這位傳奇女子以天啟境之能獻祭一百零八紙真龍白符佈置出純陽第一攻伐大術,,為那殺神擋下至關重要的一縷雷劫。雖然,她也因此而身隕道消。但以天啟御天人,從境界跨越的層面上說,她所做的事情以遠遠超出純陽宮另外兩位曠世天才所曾創造過的一切奇蹟…
“報!”
回憶纏繞心頭…
一聲急報,斷去數縷回憶的思緒。
一位身披藍袍鋼甲的傳令軍士,騎快馬從遠處急奔而來。人未到,聲先至:“壽山西路口守軍傳來急報,天策府左將軍秦明已率十二萬大軍進入壽山地界。”
“嘖,來得可真快啊…”
黃衣將軍聞聲,臉上愁容更甚數分。
旁邊的虯鬚將軍也好不了多少,兇狠的眼珠子悠悠轉去幾周,計算著說道:“說來就來,十二萬人馬一夜挺進數十萬裡,恐怕是奔著興師問罪來了。呵呵,有意思了。”
“不怪他緊張,畢竟南域最近局勢不樂觀啊,戰事一起天策軍便首當其衝。他們也怕呀…”
“噠噠噠!!”
兩句清談,話音剛落,百里之外的山丘後頭便激盪起了滾滾黃塵,遠遠看去宛如一場即將席捲而來的沙塵風暴。馬蹄聲如碎石落地,愈發漸大。沒過多久,一片來勢洶洶的人馬便從黃塵裡冒出了身姿。挺八尺紅纓槍,戴龍虎碧石鋼盔,著玄鋼百鍊甲,騎血汗戰馬。急如風,奔如雷,馬踏一步百十丈距,萬馬奔騰揚數里黃塵,那一個叫霸氣十足!
“御…”
“御御御…”
數十息不多,賓士百里。
茫茫鐵騎緊束韁繩,踏蹄強停於祭臺兩裡外。當先一騎獨自奔越兩裡,來到祭臺之下。騎上將軍雙目如鷹,炯炯有神,一身玄鋼甲配一襲黑披風讓他並不算強壯的身軀顯得鐵血堅韌。來者坐於馬上,先是稍稍掃眼看過祭臺之上的眾將領,而後抱拳施一禮:“諸位同僚,別來無恙。”
“秦將軍,別來無恙。”臺上眾將再還以一禮。
馬上將軍不鹹不淡即刻道入正題:“天策府受命接察此案,半日時間清場交接,任何人不得擅自帶走此間證物,各營主簿、軍師、算師、地象師皆移步西山口營寨,協同辦案,還請諸位同僚配合行事。”
“……”
話語筆直鏗鏘,透著一股不可質疑的氣息,讓人聽著很不舒服。但,此時聽者更多的卻是奇怪,因為是太上道的緣故。天策府乃大唐北域南界第一集團軍,直接受命於大*機處,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們擁有戰時最高指揮權,非常時刻一切人等皆可先斬後奏。這麼一樁大案,他們受理審查是合情合理。但按理說,天策府受案怎麼也得追責一番才是,即便再給面子,責罵與詢問那都免不了的。可是眼下這位秦將軍二話不說就要清退去各軍勢力,看似要獨自承案的樣子,這就讓人很不理解了。
老將軍思索片刻,抱拳謹慎問道:“請問秦將軍此番前來,可帶有軍機密函?”
秦將軍看去話者,峻肅的神情似有一絲輕蔑,道:“此事尚未報備京都。”
黃衣將軍聞言,愁容即可緩下一縷。
他抱拳朝天墊了墊,肅聲道:“秦將軍,並非艾某不上道。只是你我皆乃守疆之臣,受命於天子,理該清楚軍機律例。此乃壽春地界,屬壽春城府管轄,若無京都公文莫某是萬萬不敢擅自當權。還請秦將軍見諒。”
無聲笑起一道冷淡的嘴角,秦將軍臉上的輕蔑頃刻展露無餘。眼下這位壽春城守將心裡再打著什麼算盤他再清楚不過,無非是想拖延時間,好儘早打通關節,並處理去此間對他不利的蛛絲馬跡,保下自己頭頂烏紗罷了。
人在官場沉浮,城府手段那都是理所應當…
“你且放心,秦某既然來了,便不會讓你難做。”
秦將軍說著,從腰間解下一枚金漆令牌,掌在手舉起過肩。
“上將軍虎符在此,即刻起本案全權由天策府查辦,如有違令者,皆以軍*罪。如有抗命者,斬立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