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發生了什麼事?”
“……”
此間一隅的突然異動,頓時把考場的肅然氣氛打破,也把考場上下所有監考官員及考生的目光,全都吸引過來了。守備在考場邊緣的帶刀侍衛紛紛把手按在刀柄之上,隨時候命。考生紛紛把筆放下,監考官員相繼移步。
“放肆,放肆!”
高椅之上的白衣祭祀,緊接著抬手指向白繡連喝兩聲放肆,怒斥道:“堂堂國考,你等宵小竟敢公然作弊?!”
“作弊?”
“誰作弊?”
“你有病呀!?”
祭司怒斥,滿堂驚色。
白繡又哪是隨便容人欺負的主呀?聞言頓時乍毛,兩眼生怒,一拍案臺就站起身來,指著那白衣祭祀便囂張反喝道:“你腦子進水了是吧?早不說晚不說,待我卷子都答完了你才來說我作弊。有你這麼監考的麼?你是找抽嗎?!”
“……”
白繡的態度可謂無法無天。
白衣祭祀頓時被斥喝得一陣面紅耳赤的。只是事情發生於虛無,作為堂堂通天祭祀,他今日被人光天化日下束縛神識,眼睜睜地看著夏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肆無忌憚的施展手段,這可是莫大的恥辱。雖如此,但思想掙扎片刻白衣祭祀還是把話給說出口了。
“哼,你莫想抵賴!你身後的人趁我不被先手偷襲,用念術禁錮了我的神識,故我當下無法制止。但,夏尋以神識替你執筆答卷,這些我都看在眼裡!你們公然舞弊,還想強詞奪理狡辯不成?”
“夏尋作弊?”
“呵,真用神識作弊了…”
“神識原來還可以這麼用?”
爭執升級,數里考場隨之噪騰。
許多人聽得夏尋之名,臉色更是頓時精彩了,幸災樂禍者不在少數。而就在白繡與白衣祭祀正要交擊出火花時候,遲遲不至的一道清脆鈴聲,終於再四道鈴聲之後響起了…
“鈴鈴…”
鈴,始於夏尋。
搖鈴便代表著捲成離場,可以自由。
夏尋搖鈴之後並未向白繡那般站起身來,而是端坐昂首淡淡地看著憤怒中的白衣祭祀,清淡說道:“強詞奪理的人是你吧?前些日子,我在醉仙樓斬了你們三位同僚,結下仇怨。此事人盡皆知。你若想惹事,衝我來便好,我隨時恭候。國考之上,公正嚴明,可不是你們通天塔的一言之堂,你說別人作弊便就是作弊了。旁邊這位監考一直就站在我兩之間,我們若作弊,他為何不阻止?難不成,他是被我等買通了,又或者也被念術給禁錮了神識?”
“額…這…”
側旁的老監考官很蒙圈,他顯然還沒能理清楚頭緒,故被夏尋質問得一愣一愣的。
沒等他有話,夏尋緩了緩,轉眼看向考場中央的高臺,聲沉三分再道:“即便他被我等收買,即便你兩都有原因,那高臺之上的主考官難道也看不到?難道也被我等收買,被禁錮了?”
“……”
夏尋還是老樣子,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開口就把別人要說的話全給封死了。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白衣祭司當即便被問得啞口無言,旁邊的監考官員還糊里糊塗,根本不知該說是還是不是。而高臺上的兩名官員雖然頗為從容,但臉色也不見得好看,夏尋直徑把戰火引到他們身上,無疑就是那準了他們必須要給白繡一個臺階,也是要逼著他們來收拾這個爛攤子,真可謂高明至極。